心理学家Brendan P. Zietsch博士在2014年曾与遗传学家和神经科学家联手研究了7378位男女的DNA和生活史,结果发现,其中有6.4%的女人曾经出轨(拥有两个或多个性伴侣),而她们很大的比例拥有变异的AVPR1A基因。Zietsch认为,女性劈腿受这种基因影响很大。AVPR1A每个人体内都有一对儿,分别来自父母,会衍生不同基因组合,影响社交及性冲动等行为,部分基因组合会大大提高女性与不同人**的意愿,令她们变得倾向“滥交”。
对此,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说得更狠一些,“Directly after copulation, the devil’s laughter is heard”(交媾之后,魔鬼的邪笑接踵而至),所以,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Die Welt als Wille und Vorstellung)一书第四部分中,叔本华提供了一种以禁欲主义的方式来找到希望的可能。他认为人只有在摆脱一种强烈的欲望冲动的时候才能获得其根本上的自由,只有打破意志对于行为本身的控制,才能获得某种幸福的可能。当然,禁欲与苦行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在此不展开论述。
以上据说是内分泌学家弗兰克·比奇(Frank A. Beach)在一次心理学研讨会上说的笑话,从此,“柯立芝效应”(Coolidge effect)就正式出现在公众视野中:雄性动物会在新出现的异性前表现出更高的交配意愿。也就是说,在新的异性出现后,雄性动物的“贤者时间”会缩短。从繁殖利益角度来说,交配本身可以看作是雄性将基因最大化传播的行为:针对同一个配偶会形成对精子的浪费——这在很多动物身上得到了验证——比如,公鸡和已与它交配过的母鸡再交配时会减少射入的精子量,但会增加与它首次交配的母鸡的精子量
你以为只有鸡会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知道,有些人看到这里或许要对号入座了。且慢,回到人类,女性是否也存在“贤者时间”呢?
澳洲昆士兰科技大学(Queensland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心理学家罗伯特·史怀哲(Robert Schweitzer)针对230名女大学生的调查显示,46%的女性在过去4周内,至少有过一次贤者时间,即性生活过后莫名的情绪低落,专家将此现象称为“**后焦躁症”(post-coital dysphoria, PCD)。史怀哲发现,心理忧郁和童年遭受的性侵害,跟PCD症状有轻微的正相关关系。不过这些因素不是很明显,因而更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同时,调查也发现,PCD与她们与伴侣的亲密程度不相关。
还记得文章开头盖伦那句话吗?其实那句话广为甚传的完整版是这样的:“post coitum omne animal triste est sive gallus et mulier(交媾之后,所有的动物都会郁郁寡欢,除了女人和鸡。编者注:理论上sive不能译为“除了”,这可能是这句话传颂过程中的口误。Triste est omne animal post coitum, praeter mulierem gallumque是另一个相似的谚语,这里sive就换成了praeter,译为“除了”)”如此看来,盖伦的话也说错了(对了,有一部电影就叫《Post coitum animal triste》)。
于是,聪明的人类发明了催产素鼻腔喷雾剂——只要喷一喷,伴侣就乖乖地守在你身边,打死也不走了(注意,这种喷雾剂可不能随便喷着玩,因为它可能影响**功能,导致恶心、头痛甚至流产)。这听起来挺美好,不过,所谓“一夫一妻激素”也有其不为人知的一面。美国纽约西奈山伊坎医学院(Icahn School of Medicine at Mount Sinai)的詹妮弗·巴茨(Jennifer Bartz)在2010年《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发布研究称,在婴儿期开始与母亲建立亲密依恋关系的人,使用催产素后,记忆中的母亲会变得更加关怀体贴;而从婴儿期开始与母亲相对冷漠的人,催产素反而会加深他对于母亲不好的回忆。不仅如此,另外一项研究也表明,催产素会增加恋人之间的暴力倾向。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对于那些本来就有暴力倾向的人来说,催产素或许会强化并激励他们的控制欲和支配欲,以至于为了让伴侣留在身边,不惜动用武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