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职业乞丐：坐公交“上班”，攒钱去嫖娼（转）

白金之星@u · 发表于 2007-9-26 16:05:25

海南职业乞丐：坐公交“上班”，攒钱去嫖娼

　　
　　核心提示：乞丐，对于我们而言，可能是熟悉的，因为他们经常地在我们的视野里出现；乞丐，对于我们而言，可能也是陌生的，因为我们很少对他们过多关注更不要说交谈，不知他们从何而来，不知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从11月15日开始，本报记者想尽办法走近乞丐，走进丐帮，并对两名70多岁的老乞丐“山羊胡”和“光头”，进行了10多个小时的观察和追踪。
　　
　　想和乞丐沟通不容易
　　
　　 11月15日，明珠广场附近有一个年龄大约为40多岁的乞丐。他坐在地上，左腿已经断掉，只能用右腿和上肢在地上慢慢地向前挪动。一身破旧的衣服，身上背一个用编织袋制作成的袋子，右手端着一个破碗，每见到有行人过来，他便加快挪动的速度，来到行人的跟前，乞求给点儿钱。虽然他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行人的过多关注，这个乞丐仍然“锲而不舍”地讨要。记者走上前递给他一块钱。乞丐冲记者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挪开。记者跟上他，希望能和他交谈，但他对记者根本不予理睬，记者跟出去20多米，最终以失败告终。
　　
　　 11月20日中午，记者再次来到明珠广场。这一次记者在一家商店的门前，看到了一个10多岁的小乞丐。他的右腿又细又小，用一根自行车内胎的胶皮捆住，胶皮的另一端栓在左胳膊上。他用右手和左肢爬行，左手拿一只碗乞讨。为了防止爬行时把屁股磨破，他的屁股底下还穿着一层厚厚的汽车外胎的胶皮。虽然身体严重残疾，但是他的前进速度并不慢，每有行人经过的时候，他便赶到行人的前方，把手里的碗伸过去：“叔叔、叔叔，阿姨、阿姨。”记者站在旁边，观察了他足足半个小时，路过的行人不下百人，但是他只得到了3块多钱。
　　
　　见到这样的情形，记者感觉有机会和他接近，就故意走上前去，果然这个小乞丐来到记者跟前，操着一口明显的外地口音向记者乞讨：“哥哥，可怜我一下吧。”记者问他：“小朋友，你是从哪个地方来的？”“我是安徽的。”记者感觉有继续谈下去的希望，就“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小朋友，我觉得你很可怜，要了这么长时间才要到3块钱。我给你5块钱，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和经历，好吗？”没想到他并不为5块钱所动心，把头扭向一边，不理记者。于是，记者提出给他10块钱，但他仍然不做回答。记者又提出给他20块钱，希望他能够讲讲自己真实经历。他果断地开口说：“我不要你的钱。”说完，就费力地走开了。
　　
　　职业乞丐坐公交“上班”
　　
　　多次调查乞丐受阻，记者决定实行暗访，目击乞丐一天怎样乞讨。11月24日上午，记者6点40分来到了经常有乞丐出现的海口市彩虹天桥。彩虹天桥上还没有一个乞丐，行人也很少。记者一直站在天桥上望远处看，想看看发现这些乞丐们从哪里来、如何来。
　　
　　
　　

　　
　　
　　 7点08分，记者看到在彩虹天桥的南面，一辆36路公交车在天桥附近停了下来。从这辆公交车上走下来两个年老的男人，穿着破旧。两老汉都70多岁模样，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身窗一件灰色的破棉袄，背一个大大的行李包；另外一个剃着光头，身穿一件蓝色的上衣，拿着一个破旧的袋子。他们走上彩虹天桥四处打量一下，留着“山羊胡”的乞丐（以下简称“山羊胡”）在天桥南侧的台阶上坐下，光头乞丐（以下简称“光头”）上了天桥另外一旁找到个地方就地坐下———一天的乞讨开始了。
　　
　　自掏1块钱作诱饵
　　
　　 “山羊胡”把行李包摆在了前面，面前摆个乞讨的空碗。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奇怪他从来不伸出手向行人要钱，也不做声，只是静静地坐着。
　　
　　从“山羊胡”旁边经过的行人越来越多，但是很少人往他的碗里放钱，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9点多钟，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的碗里仍旧空空如也。9点17分，“山羊胡”开始掏自己的行李包，他一边拉行李包的拉链，一边四下瞅着行人，等到行人走到他的身边，他赶忙把手从拉链上收回。记者发现他的这个举动很奇怪，就悄悄地在天桥台阶的拐弯处蹲下观察。他看到身边暂时没有行人了，把手伸进背包，迅速从背包里抽出1块钱，把它放进了碗里。原来他是用自己的1块钱当作诱饵，希望能吸引更多的钱入碗。

2 海南职业乞丐：坐公交“上班”，攒钱去嫖娼（转）
　　
　　他的这个办法果然有效，9点46分，一个中年妇女从他的身旁经过，在他的身边停了一下，把1块钱扔到他碗里。看到一天的“生意”终于开张了，他好像很高兴，从碗里取出刚刚得到的那1块钱，双手拿着端详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才把它郑重地重新放回碗里。
　　
　　掏毛巾抹眼泪作秀
　　
　　 “山羊胡”得到第一块钱之后，近一小时的时间内，一直又无人问津。直到上午10点30分，一个男子经过，扔到他碗里5毛钱。到了11点多钟的时候，“山羊胡”从行李包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毛巾，每当看到行人走近的时候，他就用毛巾抹眼睛装哭。恰巧一对情侣经过，“山羊胡”迅速把毛巾放到了自己的眼睛上，果然，那个男子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硬币，丢到了“山羊胡”的碗里。
　　
　　彩虹天桥旁边的海口九中放学后，数以百计的中学生经过天桥回家。“山羊胡”抓住了这个机会，用毛巾“抹眼泪”足有20多分钟。他的“不懈努力”，换来了学生们的同情，也换来了“丰硕的战果”，学生们1毛、5毛、1块……钱陆续进了“山羊胡”的碗中。一个女学生从“山羊胡”的旁边经过，还专门又回来了一趟，将5毛钱递给“山羊胡”。
　　
　　自带馒头和水当早餐
　　
　　上午8点20分，“山羊胡”从行李包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方便袋，里面有几个馒头和包子，他还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开始吃早饭。早饭吃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吃完后，他将剩下的食物重新放回了行李包。中午12点40分，“山羊胡”的午饭开始，他还是掏出早上吃剩的馒头和包子，继续啃了起来。
　　
　　记者悄悄地问天桥上面的一个卖水果的小伙子：“这个老头（“山羊胡”）是不是天天这样吃饭啊？”小伙子告诉记者：“对啊，这些要饭的，天天都是这个样子，还不是装作可怜，想多要点钱？”另据小伙子介绍，“山羊胡”平时吃饭也很少离开天桥，因为吃饭的时间往往都是工人下班、学生放学的时间，天桥上行人的流量非常多，乞丐们往往盼望在这个宝贵的黄金时间“多讨一笔”。
　　
　　讨钱寂寞不忘欣赏街景
　　
　　从7点10分开始，记者一直守候在“山羊胡”的身后不远处，到了下午3点多钟的时候，在天桥上坐了8个小时，记者已经感觉非常劳累，但是“山羊胡”除了在10点钟的时候，换了一下上衣以外，基本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离开原来的位置，一直静静地坐着。看来这坐功也不是寻常人能练出来的。
　　
　　从早到晚，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山羊胡”难免不感到孤独和无聊，下午3点钟的时候，路边的商店响起了美妙的音乐声，“山羊胡”见四下无人，便将头扭向天桥的南面，后来他干脆直接起立，趴到天桥台阶旁边的护栏上，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音乐传来的方向。看了大约有半分钟，“山羊胡”发现不远处走过来了一些行人，就赶紧离开护栏，重新回到原来坐着的位置，继续静坐乞讨。
　　
　　可口饮料喝一口藏起来
　　
　　下午3点半，记者悄悄走下彩虹天桥，绕路走到另外一侧的台阶上，准备观察“光头”乞丐的举动。和“山羊胡”的“斯文”相比，“光头”就显得特别活跃。他手里抓着一只铁碗，每过来一个行人，他都会把碗伸过去。实在要不到钱了，他还会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地抽起来，显得悠闲自得。
　　
　　过了15分钟，记者忽然发现，光头把手伸进自己旁边的塑料袋里，好像在摸索什么东西，一边摸一边观察四周是否有人在注意他。记者一直盯着他看，发现他从塑料袋里摸出来一瓶冰绿茶。他打开后，迅速猛喝了两口，然后很快把瓶子放回塑料袋，他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看没有人注意他，便再一次掏出那瓶冰绿茶猛喝了几口，这样的动作共重复了三次，才最终把冰绿茶放回塑料袋。喝完那瓶冰绿茶，“光头”心满意足地用手抹了一下嘴巴。
　　
　　记者和乞丐倾心交谈
　　
　　等“光头”喝完那瓶冰绿茶以后，记者再次走上天桥，“光头”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记者。连续在天桥另一侧观察了“山羊胡”长达8个小时的时间，这可能已经引起了“光头”的怀疑。为了保证追踪观察的继续顺利进行，摆脱被动的局面，记者装作路过，走到“光头”的身边。

3 海南职业乞丐：坐公交“上班”，攒钱去嫖娼（转）
　　
　　看到记者走过来，“光头”把碗伸向记者，用浓重的河南口音向记者央求说：“恭喜发财，兄弟，给点吧。”听到他的河南口音，记者想了一个办法：扮作“光头”的老乡，和他接近。记者从钱包里掏出1块钱，递给他，也用河南话对“光头”说：“大伯，给你这1块钱。我家是河南的，刚刚来海南打工，也没有什么钱，这1块钱你也别嫌少。”听到记者这样说，“光头”接过钱来很高兴，他问记者：“你是河南的？我也是河南的，咱是老乡。你是河南哪里的？”记者回答：“我是平顶山叶县的，您呢？”“光头”告诉记者：“我是驻马店的，咱们离得不是很远。”“我刚来这里，还不认识老乡，在这里碰见您，真得很高兴，大伯，咱们说说话吧。”说完，记者往地上一坐，“光头”也高兴地挪到记者身旁，从包里摸出一支有些皱巴巴的香烟递给记者：“我整天在这里呆着，没见过几个老乡……”记者和“光头”乞丐聊了起来。
　　
　　核心提示：乞丐也分几类：“光头”特别想得开，认为每天讨个五块钱左右够吃饭就行，有时候身上的钱多了，他就会打瓶酒，买几个小菜，好好享受一下；“山羊胡”讨来的钱则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就知道存钱；而彩虹天桥上一个40多岁的“要饭的”，每次讨回来的钱，除了吃饭以外，他都攒起来，等攒个几十块钱，他就去嫖娼。
　　
　　乞丐邀请记者回家做客
　　
　　和“光头”聊了一会儿，记者问他：“大伯，你今天一共要了多少钱啊？”“你等会儿，我数一数……噢，四块三毛钱，够吃饭的了。”说完，他开心地笑了起来。记者又从钱包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光头”：“大伯，这五块钱您拿着，今天早点回家休息吧。”“光头”竟然客气起来不肯要，他对记者说：“这怎么好意思，你也刚来海南，没有什么钱。”在记者的再三坚持下，“光头”接过了钱，对记者千恩万谢。他告诉记者：“我住在农垦附近的滨濂村里。你要不嫌我穷的话，就到我家里去坐坐！”听到“光头”这样说，记者欣然同意前往。
　　
　　 11月24日下午4点20分，记者和“光头”一块儿乘坐36路公交车，赶去滨濂村。走过一条曲折的小巷，来到了滨濂村的一个大院子里。“光头”把记者带到一个院子里面的一间破旧的小屋子旁边，对记者说：“这就是我的家。”这间房子是用木板和石棉网拼成的，据“光头”介绍，这间小房子是他的一个老乡的，现在让他来居住。他打开门上的锁，邀请记者进去。6平方米左右的小屋，里面有一张木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两个小凳子，还有几件破旧的衣服，除此之外，家里没有任何家具。
　　
　　 “本不想乞讨现在却习惯了”
　　
　　
　　

　　
　　
　　 “光头”自述，他姓冯，今年75岁，来海南已经有三年了。据“光头”讲，他1961年结婚，后来有两个儿子，1975年家乡发大水，他的老婆和两个儿子都被洪水淹死，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他一直在家乡生活，靠种两亩地为生。光阴似箭，风风雨雨，一晃就是30年过去了。2001年冬天，村子里几个在海南打工的老乡回家了，“光头”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其中一个老乡小吴告诉他：“冯大伯，要不你跟我们去海南吧。到海南可比在家里舒服多了，省得你还种这几亩地。”“光头”就问小吴：“我这么大年纪了，我去那里能干什么？”“可以去，到海南捡破烂就行，肯定挣得够你吃的。”小吴告诉“光头”。听小吴这么一说，“光头”动心了：“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呆着也很没意思，不如出去呆两年。”2002年春天，“光头”就跟着小吴来到了海南。
　　
　　来到海南以后，小吴给了“光头”80块钱，买了一辆二手的脚蹬三轮车，“光头”开始了收破烂的生活。“光头”先是在坡博村收破烂，后来又来到滨濂村。风里来，雨里去，两年多的时间里，“光头”也挣了三千多元钱。不幸的是，2004年12月，由于冬天比较冷，“光头”天天出去收破烂不注意保暖，最终患上了类风湿性关节炎。经过多次医治，花了几千块钱医药费，他还是经常腿疼，没有办法再蹬三轮车出去收破烂。正当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他看到大街上有乞丐行乞，也能赚到不少钱，于是他就产生了当一名乞丐的想法。经过考虑，2005年6月，他便准备了一个铁碗，开始走上乞讨的道路。

4 海南职业乞丐：坐公交“上班”，攒钱去嫖娼（转）
　　
　　 “光头”告诉记者：“说实在的，一开始我真不是很想要饭，也不好意思张嘴向别人要钱，因为毕竟人人都看不起‘要饭的’。要了几次，也就习惯了，光死要面子不行。现在天天向别人张嘴要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多要一块钱算一块钱。”
　　
　　最高收入一天16元
　　
　　记者问“光头”：“平时，你一天能要到多少钱？”“光头”笑了：“这个得碰运气。到现在为止，我最多的一天要到了16块钱，不过就那一次，平时基本上都是每天5块钱左右。赶上倒霉的时候，还有可能一分钱都要不到。”“那要不到钱的话，你不就饿肚子了吗？”记者又问“光头”。“光头”摇了摇头，对记者说：“这个你就不懂了，饿不了肚子，我们也会考虑这个问题的，所以，每次要多了钱，我们就会留出来一些，万一哪一天要不到东西了，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另外，“光头”还对记者说：“我这个人要求不高，特别想得开，够吃的就行。我一天生活费4块多钱，早上7点多出去，能要到五块钱左右，我就拍屁股走人，一般下午6点多就能回到家。”
　　
　　讨到钱出去喝点小酒
　　
　　据“光头”介绍，有时候身上的钱多了，他就会打瓶酒，买几个小菜，好好享受一下。记者在“光头”的家里看到了几个空酒瓶，他告诉记者，那是前几天他刚刚喝完的。他掏出最近几天讨回来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然后高兴地对记者说：“又攒了几块钱，过几天再买瓶酒喝！从年轻的时候，我就爱喝酒，一次喝一斤白酒，一点问题都没有。有时候，我找几个老乡一块儿喝点儿，大多数情况下，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喝。”“那你不存点钱吗？”记者问他。“光头”的回答特别干脆：“我留着几块钱，着急的时候有的花就行了。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抓紧时间，该吃的吃，该喝的就喝，你说还存钱干啥？”
　　
　　老王七百元血汗钱被抢劫
　　
　　 “在天桥台阶上坐着的，那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是谁啊？你认识他吗？”记者试探着问“光头”。“他啊，叫老王，比我还大一岁，我们是老乡。他来的时间可长了，差不多有10年，现在就在旁边的一个房子里住。他这个人可是够倒霉的。”“光头”回答说。
　　
　　记者追问，“光头”向记者讲述了发生在“山羊胡”身上的一件事。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山羊胡”讨完钱回到家里，突然进来两个“蒙面”男子，一个用绳子勒住“山羊胡”的脖子，另外一个要他把家里所有的钱交出来。当时，“山羊胡”吓得都快晕了过去，把身上仅有的几块钱全部交了出去。可“蒙面”男子并不死心，在他家里乱翻，终于在他的床铺底下翻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山羊胡”的积蓄700元钱。“蒙面”男子把“山羊胡”的钱拿到手之后，就逃之夭夭。
　　
　　讲完这件事，“光头”有些幸灾乐祸，他笑着对记者说：“老王这个大傻蛋，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就知道存钱。存钱有什么用，还不是一眨眼什么都没有了？看看我，有了钱就花掉，来了贼我也不怕，本来我就没钱，还怕什么贼？”
　　
　　白天当乞丐晚上当嫖客
　　
　　 “光头”越说越有兴致，他告诉记者：“我们要饭的，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在彩虹天桥上，经常还有一个40多岁的‘要饭的’，不过最近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他平时看起来挺可怜的，实际上每次要回来钱，除了吃饭以外，他都攒起来，等攒个几十块钱，他就去嫖娼。像我们这些上年纪的，平时要点钱都是够吃饭的，那个家伙却装可怜骗钱做那种事，太不象话了，这样的人，一分钱都不应该给他，饿他几天也活该！”
　　
　　 “我不想回老家了”
　　
　　说起自己的乞讨生活，“光头”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起最开心的事，有一次，“光头”在天桥上乞讨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往他的碗里丢了一张钱。当时他没注意看，等到那位妇女已经走远了，他一看是十块钱。“光头”告诉记者：“当时我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好心人。”
　　
　　最令“光头”难过的，就是他经常受到路人的欺负。有的行人从他的身旁经过，会骂他：“滚开，臭要饭的，滚一边去！”今年8月份的一天，他在万绿园门口乞讨，一个年轻人一脚把他讨饭的碗踢出去很远，然后大模大样地走开了，当时“光头”不敢说什么，只有慢慢地走过去把碗捡回来，接着乞讨。“不给钱就算了，我也不会死赖着，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光头”说。
　　
　　关于以后的日子，“光头”没有太多的打算，也不知道该怎样改变自己的生活。他对记者说：“我都这个岁数了，过一天算一天，过一天少一天。我也不想回老家了。”
　　
　　记者调查
　　
　　这些乞丐在市民心中留有一个怎样的印象，市民们怎么看待他们的乞讨行为呢？记者在彩虹天桥下面，随机找到10名市民进行调查了解。
　　
　　经调查，有6个人认为路上的乞丐一概不可相信，多是行骗，他们说不出具体理由，只是凭感觉这么认为；剩下的4个人认为，那些身体残疾的，由于没有劳动能力成了乞丐，可以相信一些，那些四肢健全的绝对不可相信；
　　
　　经调查，7个人明确表示不会给乞丐钱，原因是害怕上当受骗，而且好几个人都称自己在不同地方，有过被假乞丐欺骗的经历；2个人表示如果在路上碰到特别可怜的行乞者，会拿出点零钱给他，至于乞丐是真是假，也无所谓了；1个人表示碰见小孩子和老人，她可能会根据情况给点钱，对成年人则一律不给；
　　
　　被调查者认为，乞丐会给城市形象和市民生活带来很多消极影响。一些市民建议有关部门加强对乞丐的管理力度，打击那些靠残疾儿童或者伪装残疾人进行行骗的不法行为。同时对孤寡依靠乞讨生活的老人给予必要的关怀和管理。
　　
　　来源：南国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