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篇拙文

lehorla@u · 发表于 2010-2-28 17:11:31

两篇自己写的不成熟的小说，请大家包涵、雅正。!48f1e44202000n99!

                                       晚霞中的婚礼
      我死后的灵魂会陪伴着你走过晚霞中的婚礼......
                                                               ——题记
   老咪似乎很老了。
   老婆子端来了冰冷的牛肉芹菜和脏兮兮的米饭。叫他几声，他才猛然回神。唏哩胡噜地吃，唏哩胡噜地掉。他绕过地面的牛肉，捡起一片姜塞进牙缝里－－舌头上。
　　饭后，他坐在小板凳上，倚着脚墙，吃得五成饱的胃使他很想吐，但吐不了。
　　这时，已经到了傍晚，太阳在黑云里捉迷藏。一丝风轻轻掠过他那颤巍巍的发梢。夏季的黄昏，仿佛垂危的犯人，要死却很漫长。
　　这样的日子是平常而无趣的。手中的烟行将就灭。
　　喝完水的他，趴在地上，头枕着小板凳，似乎已睡着。他看起来很安详，仿佛此生过得很满足。
　　“达达达....."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踏破梦的薄冰。
　　他一骨碌爬起来，”啪“地一声，右手压烂了旁边的水瓢，一滴水溅到眼里。
　　像开闸的水库般，吹鸣响的乐声，咚咚的鼓点，噼里啪啦的鞭炮像洪水一样，淹没了整片山林。
　　戴者红花骑着白马向人群挥手抱拳的新郎，以及晃悠悠地快把心都蹦出来的新娘，和黄昏的夕阳，总是让人觉得别扭得好看。
　　他赶紧趴到溪边喝口水，继续盯着看。
　　他突然表情奇怪地跳起来，脖子上青筋毕露。他手忙脚乱地向老婆子挥手，大声叫着：“啊..啊...啊......"
老婆子瞪着她的昏花老眼，看了他的疯状，默默地转向鸡窝，把公鸡母鸡都关进笼子里。
　　虽然，现在还很早，天还没黑。
　　　　　　　　　　　　　　　　　　　　　　　　　　　　　　　　　　　　２００８年３月１０日

                        月之筵

夜。月如刀。
蝉鸣蛙语。
草地上，点起了一堆火。火旁坐着一个人，两坛女儿红。老咪坐在火堆边，对酌篝火。
不觉，月上树梢。一坛酒见了底。他盯着黑漆漆的坛子，兀自嘟囔：“女儿红，呃，女儿红啊女儿红，呃，都，二十，年...了。呃。”

三哥，你真要走么？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一两天，也许一两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去哪儿呢？爹爹说了，等你回来后，我们就......”
“师父没告诉我。他只说让我去城墟之西。”
“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无论多久......”
“傻丫头！等我人回来了，我们酿的酒也好了，我就在夏天接你回家，好么？”

新人房内。
灯火通明。
她低着头，坐在床沿。头上盖着鲜红的盖头。
门外，是欢乐的人群。他们放肆地笑着，他们疯狂地叫着，豪气干云地划着拳，撞翻了一张又一张的桌子，打碎了一个又一个的碗碟。人们互相推搡着向新郎劝酒。
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不知何时，风偷偷地从窗户潜入，拨动了桌上的灯心。一跳一跳，一闪一闪。
“哐啷”一声，煤油灯蹒跚着晃下了桌面......
夜如墨。装点着弯刀月。
夜似网，笼罩着草地，包裹着篝火。

老咪醉倒在火旁。空坛子盖着他的脸。
坛子下，是紧闭的双眼。此时的老咪，似乎看见了什么，似乎在争论些什么。坛子不断发出嗡嗡之声，一阵一阵，时强时弱。

十年前。
他回到了小村，带着一个又聋又哑的姑娘。
他在村口买了块地，盖了间小房，养了几只小鸡。
他早出晚归。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留下聋哑姑娘在家照料着家务，照看着小鸡。
他变得沉默。
他没有去看她，哪怕一次。即使碰见，亦如陌路。
他什么也没解释。
她什么也没问。
她只知道，他回来了，他过得还好。

夜很深了。月已逝。空荡荡。
老咪似已沉睡，他罩着坛子睡着了。
陪伴他的，只有欲逝的篝火、躺在左手边的女儿红。
坛子下的老咪，头发不断被打湿着，湿漉漉地粘在地上。
“扑通！”
老咪惊坐而起。他搜寻着，聆听着。
不一会儿，不远处升起了一片火光。通红通红，亮如白昼。
此时，他立马用左手提起了酒，熟练地拍开封泥。
老咪举起了坛子，浇灭了火。随后，全倒在了自己本已湿漉漉的脸上......
                                                                                             20090626

最后，老规矩，追加一首神秘的歌曲[033]：

[ 本帖最后由 idid2 于 2010-2-28 18:1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