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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绍运
吉弘镇理,生于天文十七年〈1548年〉,为「丰州三老」之一的吉弘鉴理的次子,母亲为大友家第二十代当主大友义鉴之女。幼名千寿丸、孙七郎。元服后拜受大友义镇〈后来的大友宗麟〉的「镇」字,改名吉弘镇理。吉弘镇理年纪轻轻已经是气度恢宏,重情重义的人,加上其出众才能,在家中得到极高的评价。吉弘镇理的初阵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即永禄四年〈1561年〉与毛利家的门司城争夺战。由于毛利水军于此战夺得制海权,大友军给打败,吉弘镇理遂负责吉弘队的殿后工作,抵挡毛利军的追击。吉弘镇理于处理这场撤退战之中得到了宝贵的作战经验。 自此战以后,古处山城的秋月种实、岩屋城的高桥鉴种、立花山城的立花鉴载等势力受到毛利元就的策反,纷纷倒戈。大友军先于永禄十年〈1568年〉讨取立花鉴载,可是就在翌年〈永禄十一年,1569年〉,毛利元就率领四万大军渡过下间海峡,包围立花山城,当时立花山城群龙无首,只好投降。同年五月,大友、毛利两军于多多良川交战,吉弘镇理与兄长吉弘镇信,代替卧病在床的父亲指挥军队作战;十月,毛利元就得到山口高峰城和月山富田城分别被大内辉弘和山中鹿之介攻击的消息,立即下令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撤退。吉弘镇理与兄长镇信一同领军进行追击,并击败了毛利军。
立花山城和岩屋城,原是大友家的领地,可是一旦落在敌人手中,将会引发像「多多良滨合战」这样的苦战。大友义镇有见及此,于是考虑由自己信赖的家臣担任城督之职。由于前岩屋城主高桥鉴种的本家一万田家〈高桥鉴种乃大友家臣一万田亲泰之子,1546年入继高桥家〉与吉弘家有着姻缘关系,可是当时吉弘鉴理病重,不能理事,兄长镇信已经继承了吉弘家业,需代父管理居城--笕城,大友义镇遂改派在家中人望甚高的吉弘镇理入继高桥家,担任岩屋城督,再加封宝满一城;并取了高桥家的通字--「种」,改名为高桥镇种。时为永禄十二年〈1570年〉五月,高桥镇种二十三岁。 天正六年〈1578年〉,高桥镇种剃发出家,号「绍运」。同年,高桥绍运参与大友家日向国征伐战,可是在高城川〈耳川〉一役被岛津家杀得大败,大友军死伤数以千计;绍运的兄长吉弘镇信、妻子「宋云尼」的兄长斋藤镇实尽皆阵亡。
高城川合战后,筑前秋月种实、筑紫惟门等国人众再次叛变,加上龙造寺家和岛津家开始将爪牙伸向大友家,大友家面临被灭亡的危机!高桥绍运与家中宿首席猛将户次道雪,为了防卫筑前,抵抗龙造寺、秋月、筑紫等的攻势而奔波劳碌。高桥绍运在与户次道雪的合作中,从对方身上得到很丰富的作战知识和经验,因此绍运对这位比他大三十五岁的前辈更是尊敬有加。 天正九年〈1581年〉,高桥绍运的长子高桥统虎,娶了户次道雪的女儿--立花山城主誾千代,更加深了两家的亲密关系。然而户次道雪只有一位独生女儿,常慨叹膝下没有男丁继承家业,高桥绍运唯有让儿子统虎当道雪的养子。翌年道雪改姓立花,高桥统虎亦改名为立花宗茂。这位自幼受绍运、道雪两位名将熏陶的宗茂,日后在各大小战役中凭其智谋武略,屡建奇功,获得世间的高度赞赏。天正十二年〈1584年〉三月,「肥前之熊」龙造寺隆信于「冲田畷合战」中被岛津军讨死,虽然龙造寺家尚有锅岛直茂支撑着,但是经此重创,龙造寺家势力已然不如往昔。高桥绍运乘此机会,与立花道雪出兵夺回落入龙造寺家的筑前、筑后两国。由于绍运与道雪二人正身在筑后战线,后方〈筑前〉防卫相对地比较薄弱,于是引得秋月种实趁虚攻打立花山城;但是道雪预先留下的立花宗茂使用夜袭战略,出其不意的把秋月种实军击破。 此后,高桥绍运和立花道雪二将,在龙造寺攻略战表现得极度活跃,先是攻陷猫尾城,令城主黑木家永自尽,其后降服了山下城城主蒲池镇运。大友军一连攻陷龙造寺家诸城,并对龙造寺家在筑后最重要的据点--柳川城构成极严重的威胁。然而,战事持续至翌年〈1585年〉,立花道雪以七十三岁的高龄殁于阵中,高桥绍运自忖独力难支,唯有班师回到筑前岩屋城。不久,传来龙造寺家成为岛津家的从属的消息,现在九州岛已呈现大友、岛津两雄对峙的局面;大友宗麟遣使至刚刚降服四国的丰臣秀吉,请求派军队援助。丰臣秀吉以新得到的「关白」身份,命令岛津义久停止战争;可是岛津义久却欺他山高皇帝远,索性不听命令,决定在丰臣秀吉大军进入九州岛前先灭掉大友家,好让自己有充足时间准备迎战事宜。于是岛津义久点起五万大军,以怒涛之势席卷北九州岛。 翌年〈天正十四年,1586年〉,筑前岩屋城、宝满城、立花山城被岛津家围得水泄不通;立花山城尚有立花宗茂坚守着,可是岩屋城的情况并不乐观。立花宗茂曾劝父亲移军到立花山城一同防守,然而绍运不肯;这边厢岛津义久素知高桥绍运之勇,曾派新纳忠元对他进行招降,可是绍运不为所动,并表示已然下定决心跟岛津军作殊死战。 岛津义久见其志坚决,知道多劝无效,应当速战速决。七月十四日,岛津大军发动总攻击,绍运面对数倍于己的大军,仍然毫无惧色,更亲自指挥士兵防守,一众部下皆被他的忠勇所感染,个个欣然赴义,无不死命抗敌。经过十四日的血战,岛津大军于七月二十七日攻进了岩屋城,伤痕累累的高桥绍运仍不放弃,依然指挥部下退至本丸,力战到最后一刻。结果高桥军敌不过蜂拥而至的岛津军,自绍运以下共七百六十三名士兵全数殉难,与城共亡。终年仅三十九岁,法名「天叟寺殿性海绍运大居士」。
岩屋城一役,岛津军除了出乎意料地损失了约四千五百名士兵外,更耗费了很长时间,至城落之时,丰臣秀吉的先锋部队已经登陆九州岛,使得岛津义久统一九州岛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最后在立花宗茂的帮助下,丰臣大军终于在天正十五年〈1587年〉迫使岛津家投降,完成九州岛一统。 高桥绍运是一位能够与立花道雪相提并论的人物,世人称他们为「大友氏两壁」,意即他二人是支撑整个大友家的重心。他死守岩屋城的事迹,亦被后世人誉为忠义的典范。而过继立花家的儿子立花宗茂,因为协助秀吉平定九州岛有功,获赐筑前柳川十三万石的领地,并在日后的各场战役中光芒异射,大放异彩,号称「不败的奇将」。
长野业正
长野氏至古代起便是上野国的豪族,并以上野国群马郡长野乡为本族的据点向外发展势力。虽然《长野氏系图》中有传说,长野氏乃是在原业平(825-880 是阿保亲王的第五皇子,容貌俊美多情豪放。写过许多情感洋溢技巧精湛的和歌,被誉为“六歌仙”之一。也是古籍《伊势物语》中的主角)的子孙后代,不过这也只是传说而已。还有说就是长野氏乃是古代西上野地方的延伸势力石上氏的子孙。究竟哪种说法是正确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长野一族皆以“业”为其通字,从这方面考虑,在原业平后人一说就显得比较合适。
关东结城合战时,长野氏从属于关东管领·守护上杉氏,却又作为了上州一揆的首领加入到长尾景春的叛乱中。长野氏就这样成为了以西上州为中心的上州一揆中的一员,在结合一揆的力量的情况下,不断在上杉氏麾下扩展势力。
十六世纪初,长野尚业修筑了箕轮城,并以其做为新据点逐渐扩张势力。而其二儿子方业筑成厩桥城,使得长野的势力首次迈入了东上野。可惜,这一举动引起了惣社·白井両的长尾氏的不满,长尾与长野的争端至此拉开序幕。到大永七年,在宪业·方业两兄弟进攻下,惣社长尾氏终于屈服了。
而本文的主角长野业正,便是诞生于上州长野氏中的一员。作为长野宪业之子,业正跟随其父宪业入仕了关东管领山内上杉宪政。然而身为关东管领的上杉宪政,在面对新兴的关东霸主北条氏时,被打得狼狈逃窜,平井城一役后不得已逃往上杉支流长尾景虎(后之上杉谦信)领地,将上杉姓氏及关东管领一职统统让给了景虎。如此的糟糕战绩,使得山内上杉家的声望急剧下跌。原属其麾下的各地小领主争先恐后投向了北条氏康。而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依旧坚定支持着如同斜阳余辉般的上杉宪政的家臣,也只剩下了当时身为箕轮城主的长野业正了。业正因此开始与长尾家亲近,并借机介入了小幡氏的内部纠纷,驱逐了其中的北条·武田派,并将自己的子女嫁于了小幡氏等西上野的城主。于是,西上野最大的军团宣告形成。在上杉宪政退却后,业正为阻止北条与武田的侵略,又召集西上野的武士到箕轮城。这批入城的武士,被后人称为了箕轮众。在这之中,就有后世以“长野十六枪”之首“上野一本枪”而得名的一代剑圣上泉信纲。
此时的长野业正,已年过半百,白发满头,可谓是一支脚踏进棺材的半死人。可有谁算得到,命运的摆弄,偏偏就在弘治3(1557)年年降临到了这位原本寂寞无名的老将头上。迟到了大半辈子的战国名将,终于在这一年破茧而出,名扬万世。
二、九年箕轮
预感到长尾景虎已有南下关东的意图,关东的北条氏康和甲斐的武田信玄自然不能坐着甘等这样的事情发生。最佳的结局方式,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于是在弘治3(1557)年4月,武田信玄集结一万三千余的兵力,越过余地峠,开始了武田家的西上州攻略,首战目标便是业正镇守的上州要冲箕轮城。
而对此早有预料的长野业正,率西上州联军两万于4月9日在松井田与武田军展开了激烈野战。业正率领箕轮众充当先阵,出其不意的巧妙指挥使武田的先锋陷入了混乱。业正见机大喊道:“我军必胜!全军冲锋!”一马当先带领联军发起总攻势。只是可惜,由于西上州诸将间的不和谐,给予了武田军的反击的机会。在武田无敌天下的骑兵面前,联军不久就全线崩溃了。长野业正见突袭失败,主动担当起殿军之责,带着箕轮众成功阻拦下了武田军的追击,联军得以安全撤回箕轮城。武田军虽然趁机兵围箕轮,但在业正准备多时的防御下,强如武田军也是寸步难进。万余大军硬被业正挡在了箕轮城下。后,长尾军南下的消息传至,武田大军也只好无奈撤返甲斐。此役,长野业正之名得震惊天下。翌年(永禄元年(1558)),不甘失败的武田信玄卷土重来,亲率大军再进上州。而长野业正并没有采取消极防守的策略,而是寻求机会,主动出兵绕道夜袭吾妻郡,给了留守当地的武田军狠狠一击,并迫使信玄收兵回战。而在与信玄的合战中,业正又一次展现了他出神入化的统率力,长野军迂回强占上风位。一顿火箭飞射,将信玄好不容易筹集的军粮弹药烧了个精光。武田军再度败阵,堂堂甲斐之虎也只能灰溜溜逃回了甲斐。
永禄2(1559)年,在得闻安中城筑城中消息的信玄认为必须先打下安中城。于是,武田大军从甲州出阵。由武田名将饭富虎昌率众取安中,而信玄本人则率军兵压和田城,使之难以救援安中城。得知安中城被围的长野业正,急忙率军前往救助。长野军在碓氷川北岸与甲州军形成对峙状态。均无法把握对方破绽而抓住战斗契机的长野业正、饭富虎昌两人,在对视半日后,由于忽起的大雨而各自收兵。然而业正却没率军回营,反是带众潜入山阴之地中,迂回到武田军后方,趁大雨发动突袭,导致虎昌大败。而在里见雉乡城重整军队的武田信玄得知虎昌失利,深感懊悔,毅然放弃了对和田城的攻势,率军离开雉乡城,直取鹰留城。当时驻军鹰留城的长野业正探得信玄将至,立即授计于鹰留城主,自己则赶返回了居城箕轮。果然,在业正的授计与箕轮长野军的配合夹击下,武田信玄的大军在鹰留城下遭到重创,死伤惨重。更无奈的是信玄始终无法突破鹰留城的防守,使得这位甲斐之虎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据说此战,武田军的伤亡就高达五百人以上。永禄3年(1560)正月,武田信玄第四次挥军包围了箕轮城。不过这次,信玄吸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没有与箕轮众硬碰硬,而是如铁桶般将箕轮城围得水泄不通。如此半月后,城中粮食渐尽。风雪中,勇猛若箕轮众也陷入了饥寒交迫的绝地。长野业正见状,搬出了城中所藏美酒,与诸军士共享以鼓士气。数碗烈酒下肚,众人无不微醉。此时,业正猛地下令全军出击。箕轮城乘醉出阵,朝甲州军势发动疯狂进攻。信玄措不及防,武田军再败箕轮城下。另一方面,安中城代安中忠政按照业正吩咐,出奇不意切断了武田军粮道。这一连串打击下,本欲整兵再战的武田信玄已知事不可为,只能又一次无奈退兵.同年至翌年(永禄4年),越後上杉出兵关东。长野氏率箕轮众、厩桥众随军出阵。当时的情景被记于《关东幕注纹》中:业正与箕轮众持“桧扇”之纹先行,后随之同纹为小熊·滨川·羽田·八木原·须贺谷·和田等十人;再次为长盐·漆原·仓贺野·羽尾等九人,总十九人。这次,却是老将长野业正最后一次纵横于他所熟悉的战阵之中。永禄4 (1561) 年,长野业正因年事已高,加之数年抗击武田的征战,身体不堪重负,终于在箕轮城病倒了。同年11月22日,业政留下“今日我躯归黄土,它朝君体亦相同” 的辞世句,于箕轮城病逝,享年71岁。得知业正之逝,连他一生最强的对手武田信玄也是无限惋惜,感叹道:“假若箕轮业正尚在,吾终不得进军上州。”业正逝后,其子业盛子代父职,在上泉氏等“长野十六枪”的全力协助下,誓死镇守箕轮。然而局势已无可避免地倒向了武田氏。永禄4年11月,长野氏最大的助力小幡氏归降武田信玄,以箕轮城为中心的一揆一角被撕破。永禄7年,仓贺野城、安中、松井田三城相续陷落,武田大军逼近几成孤城的箕轮。永禄8年,箕轮城周边総社·白井两城破。翌年(永禄8(1566)年)9月,武田军以二万兵力对箕轮城发起总攻势,在勇将藤井友忠等战死后,已有觉悟长野业盛大开城门,果敢杀出,突入武田名将马场信房之阵,斩敌十八骑而回。世人震撼,谓之“虎父无犬子也”!最末,自知不敌的业盛在城破时留下辞世之句“春风一度,梅樱飘落,吾之奈何;今昔身灭,空留残名,箕轮永伴”后自害。享年19岁。上州长野氏,灭亡。弘治3年至永禄8年,以甲州军勇冠全国之军力,武田信玄卓越超群之统御力,也不得不前后费时九年,方可突破长野业正父子防守,挺军上州。纵观甲斐之虎平生,除在十年川中岛面对军神上杉谦信外,也只得长野业正一人可阻下这战国第一人向前迈进的脚步长达数年。单看此一战绩,长野业正已然不负名将之名也!名将者,需知天时,晓地理,善集人和。长野业正经营西上野,各城归心,将西上野诸城联成一体,共抗武田氏侵略。故尔一城有难,众城齐助之,虽武田兵强马壮,亦不得胜。此一,人和也。业正之战,武田军势远盛,然业正不但不以赖坚城固防,反而处处探寻敌之失误,以攻为守,主动进攻,绝不放过任何一可趁之机,常是以寡迎众。此看似莽撞之法,在九年中屡建奇功,何哉?皆因业正天时地理之通晓,战法之多变无常。一雨之机;一夕之时;一酒之效……诸如此类,往往稍纵即失。长野业正之长既是可将其轻松把握,趁势奋起,一战破敌。古语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业正掌天时,握地利,享人和,将帅之才发挥得淋漓竟至,其敌焉能不败?是以即是甲州双虎(武田信玄、饭富虎昌)亲至,最终也只能以失败惨淡收场。
俗话说,是金子自然能发光。但以长野业正为例,我认为,即便是金子,若无人加以磨练,也是难显其真实一面。长野业正,平淡大半生,若非在66岁高龄时遭遇不世名将武田信玄,恐终其一生亦难得崭露头角;死去时也无非只是位德高望重的贤者。名将一说,怕是与他丝毫沾不上边。不过事实就是这么巧,在业正行将就木之期,武田信玄似受命运特殊安排一般,恰好出现在了长野业正前面。沉寂了六十余年,到了生命的最期,姗姗来迟的名将之威终于彻底爆发无遗。某种意义上讲,是信玄自己创造出了这么一个不败的神话。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位不败的战神长野业正所要对付的,恰好正是信玄本人。想到业正,不觉为之遗憾。当多年后,后生晚辈独眼龙伊达政宗狂傲宣称若他早生二十年,日本将尽收其手之时,不知九泉之下的业正又是何种感想?若是他晚生二十年,或者,九年箕轮的结局乃至整个天下,将会另一副全然不同的景象。
真田信幸
“处事柔和,可忍辱负重。言语不多,有怒气也只会放在心里。” 这些话就是真田信幸的亲弟弟真田左卫门佐信繁(幸村)对他的评价。信州松代藩十万石的藩祖真田伊豆守信幸的事迹被他的父亲昌幸和弟弟信繁所发出的耀眼光芒所掩盖,变的不为人所知。
真田信幸生于永禄九年(1566年)。他是真田安房守昌幸的嫡男,生母是昌幸的正室山手殿。因为比信繁早一年出生,所以得到了源三郎的幼名。当时的真田家不过是一个地方豪族,转仕武田家、北条家、上杉家、德川家各家。真田昌幸也为称为“表里比兴之人”。就在这个由织田政权向羽柴政权交接的时代,源三郎元服,改名信幸,然而在这之后,昌幸把信幸派往支城沼田城,让他作为真田家的分家。一说是昌幸溺爱次男信繁,故而疏远信幸。也有说是因为信幸拥有六尺的高大身材,完全不象身材瘦小的昌幸,反而是与他的祖父真田一德斋幸隆极为相似。昌幸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了自己所敬畏的父亲的影子,因此开始疏远信幸。
真田信幸的名字首次登上历史舞台是在天正十三年(1586年)真田军迎击德川军的第一次上田合战上。当时信幸指挥先锋部队击破鸟居元忠旗下的德川军。在父亲昌幸的熏陶下,信幸同样也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武人。那时正在上杉家做人质的信繁并没能参加这次战斗。
信幸二十四岁时结婚,妻子是德川四天王中的一人本多平八郎忠胜的女儿小松殿。之后,信幸开始慢慢接近德川家康,他那温厚诚实的品格受到德川家康和本多忠胜的喜爱。
庆长五年(1600年),真田家的三人昌幸、信幸、信繁在关原合战的前夜做出了惊人的选择。昌幸和信繁参加了石田三成的西军,而信幸则跟随德川家康从属东军。信幸不赞同与父亲和弟弟那种拼死一战的观点,他可以看到德川家康卓越的政治能力和军事能力,并相信家康才是下一个时代的王者。最终关原合战以东军取得胜利而告终。但是昌幸和信繁在上田城下出色防守使得德川秀忠率领的东军第二军至终也没能赶上关原的决战。最初,家康想要处以真田父子死罪,但信幸在诸将面前放言;“父亲如死,信幸定当切腹。”在他的努力下,昌幸、信繁两人被罪降一等,流配纪州九度山。信幸改名信之,弃用了父亲昌幸的“幸”字。十几年后,大坂之阵勃发。真田信繁受丰臣秀赖的要请,进入大坂城。信繁本人没有领地,也没有领民,准备在大坂展示他的生命之光。而信之为了保护沼田以及上田的领民,必须向德川家表示忠节,他派出他的嫡男信吉、次男信政前往大坂。经过大坂两阵,大坂城最终还是被攻落。信繁得到了“真田日本一之兵”的决赞,与大坂城共同存亡。信之强忍下心中的悲痛,因为他的真正战斗开始了。喜爱信之的家康去世,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儿子秀忠。德川氏因为害怕信之勾结上田的土豪作乱,突然将他从上田移封至松代。移封松代的信之开始致力于领内的政务。他教导家臣,“听到百姓在种田时的歌声应该感到愉悦。”信之深得松代的领民的信赖。同时,信之发挥他卓越的政治能力,配合手下的谍报组织,与想要将他改易的幕府周旋。真田信之在他九十二岁高龄的时候依然在从事政务,并在第二年将家督之位让给信政。但是信政急死,信之又再次为了家督的相续问题而操劳。万治元年(1659年),真田一当斋信之去世。信之的弟弟信繁被后人评价为“天才肌的战争艺术家”,而信之则被称为是“伟大的平凡人”
松平竹千代即德川家康,松平竹千代为其小名。
德川家康,(とくがわ いえやす TOKUGAWA IEYASU )1541(1542年12月26日—1616年4月17日)年生于名古屋市附近的冈崎市,为冈崎城主松平广忠之长子,原姓松平氏,小名竹千代,初名元信,后改名元康,最后改名家康,1566年奉敕改姓德川。德川家康的先祖是发迹于三河地方的一个土豪,在战国时代逐渐上升为战国大名,到松平广忠这一代时,松平氏已领有整个三河国。但其领国被夹在势力较强的两个大名尾张的织田氏和骏河的今川氏之间,地位很不巩固。
1547年松平广忠与尾张的织田信秀作战,为请骏河的今川义元援助,将六岁的家康送作今川氏的人质,但中途被织田氏所夺,监护在热田有两年之久(一说被扣在那古屋)。在此期间,其父广忠被自己的近臣暗杀。1549年松平氏与织田氏讲和,德川家康返回冈崎,仅十日又作了今川氏的人质。八岁至十九岁这十二年间,德川家康作为人质住在骏河。 1560年桶狭间之战,织田氏大败今川氏,今川义元阵亡。从此德川家康摆脱今川氏而独立,1562年与织田信长结成同盟,开始全力经营三河。由于他求成心切,采取过激措施,激起了1563年三河国全境的一向宗起义。经过他近一点的攻战,残酷地镇压了起义后,才逐渐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基地。
1568年德川家康的同盟者织田信长进入京都,迈出了统一全国的第一步。这时已在三河打下了坚实基础的德川家康开始采取东进政策。1570年他联合织田信长在妹川打败浅井氏、朝仓氏,将治所迁往滨松。但这时武田信玄也想夺取全国政权,为扫清进军道路上的障碍,屡次出兵远江和三河。 1572年10月,武田信玄率四万五千人大举进军京都。德川家康闻讯率自己所部及织田信长援军一万余众迎战于三方原。由于双方兵力悬殊,且用兵之妙信玄又略高一筹,结果德川、织田联军大败,死伤千余,德川家康逃回滨松。此役德川家康虽然打了败仗,但武田信玄却十分佩服德川军的勇猛顽强。武田信玄的猛将马场信秀事后对信玄说:“看了三河军的尸体,面朝我军倒下的都是脸朝下,面向滨松倒下的都是脸朝上,这说明这些士兵都是向前冲杀时战死的,因想逃跑而被处斩的一个也没有。”据说德川家康就是经过此役而取得了“海道一雄”的名声。
此后德川家康一面与武田氏对抗,一面加强领内建设。1575年5月,联合织田氏于长筱之役大破武田胜赖,1581年陷远江的高天神城,把武田氏驱逐出远江。翌年随织田氏灭掉武田氏,领有骏河。 1582年织田信长死于本能寺。信长一死,围绕政权落入谁手的问题各大名之间展开了激烈斗争。本能寺之变时德川家康正在界市,因急取近道经伊势返回三河,才免遭危难。 德川家康返回冈崎后,发现中央的实权已被丰臣秀吉夺去。为了积蓄实力准备将来与丰臣秀吉分庭抗礼,他更加坚定了东进的决心。不久发兵占领了甲斐,同时把手伸进了信州。至1583年前后,德川家康已先后把三河、远江、骏河、甲斐、南信浓五国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当时东海道地区兵农分离进行得很缓慢,还没有象大内氏还没有象大内氏和北条氏那样形成大名的城下町,家臣和自己的封地还紧密地联在一起,因此要控制家臣必须牢牢地控制住土地。鉴于这种情况,德川家康当时对所属家臣一律采取给予封地的形式,通过土地这个纽带来控制家臣。
这一时期德川家康也很重视发展领内的工商业。早在三河国时他就把三河的小山新市作为“乐市”,免除各种税役。迁入滨松后,他又整顿了各种工商业团体。征服甲斐后,统一了通过甲斐全境的度量衡,招揽外地商人到三河、远江进行贸易。通过这些措施,德川家康不仅稳定了对新领地的控制,而且增强了经济实力。 此后丰臣秀吉步步推进国内的统一,不久当上了关白和太政大臣,名副其实地掌握了全国政权。丰臣秀吉与德川家康之间也很自然地变成了近似于主从关系的一种关系。丰臣秀吉征伐九州时,德川家康未被征调,摆脱了一次巨大的消耗。但1590年征伐小田原时他参加了战斗。北条氏灭亡后,德川家康被封于关八州,年贡260万石。1590年8月1日德川家康离开五国迁往江户(现东京),从此采取一系列措施,权利经营关东。 首先,采取新办法配置家臣。德川家康在靠近江户的武藏、相模等地,集中了直辖地和封地在一万石以下的下级家臣。万石以上的高级家臣配置得尽量远些,分布的密度是关东的西南部略稀,东部与敌对性大名接壤的边境地带较密。显然,这样配置是一种临战体制。而且他在进入关东的同时,便决定将封地换算成产量发给家臣。这些措施对进一步控制家臣,巩固关东新领地起了很大作用。
其次,德川家康为了调整农村中的租佃关系,稳定新领地的秩序,还开展了大规模的检地。其具体办法是,在土地登记册上,在隶属农民登记人姓名的右上方标上人名肩书,表明该人耕种的土地其领有权是属于哪个名主的。这样做,是既承认身为领主的名主的土地领有权,使其负担交缴年贡的责任,另一方面又承认租佃者尚不稳定的耕作权。这种措施对治理关东这种比较落后的地区是得策的。
-最后,德川家康也十分注意发展领内的工商业。为了解决陆路运输和吸引外地商人来江户经商,从江户和周围农村征调人夫建立了道中云马役。为了解决水路交通问题,组织人力挖掘沟渠,使船舶可以直接停靠江户城下。又指定专人管理领内的度量衡;委托从旧领地跟来的土豪式商人发展江户的市区建设和对工商业进行管理;1592年以后,铸造了号称武藏小判的一两金币,以促进货币流通。随着江户建设的步步进展和工商业的繁荣,外地商人纷纷来到江户。德川家康对关东的建设,为他后来夺取全国政权提供了巨大的经济支援和巩固的根据地。
1598年丰臣秀吉死后,德川家康是五大老的首领。1600年,他进攻上杉景胜。接着于当年9月的关原之战打败石田三成,掌握了全国政权。1603年2月,被朝廷任命为征夷大将军、右大臣、源氏的长者(即源氏的族长、家主)。同年,他在江户开设幕府。1605年,把将军职让给了儿子秀忠,退居骏府城,但作为大御所仍然掌握着军政实权。1615年5月大坂(今大阪)之役,灭掉丰臣秀赖,实现了所谓的“元和偃武”。1616年3月,出任太政大臣。4月17日死于骏府城,终年76岁,葬于久能山。翌年,追谥正一位,受东照大权现的敕号,后改葬日光山。
日本的战国时代,诸侯割据,大名之间争夺政权的斗争十分激烈,实现国家统一是这一时期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在这种形势下,德川家康要在政治上有所作为,最后夺取全国政权,必须对统一的大局有清醒的认识,因时、因地制宜,采取灵活的政策和策略。在这一点上,可以说他是顺应了时势,举措得宜的。
本能寺之变以后,丰臣秀吉捷足先登,抢先控制了局面,使德川家康失去了一次夺取全国政权的机会。当时大局虽然对他很不利,但这时他与丰臣秀吉之间的关系和实力已非昔日的织田信长与他的关系可比。为了改善自己的处境,他采取了有限的行动。1584年,德川家康应织田信雄之请,与丰臣秀吉战于小牧、长久手,就是出于有限目的的一种有限行为。长久手之战,德川家康打败了丰臣秀吉的一个支队,打死了丰臣秀吉的勇将池田信辉,迫使丰臣秀吉以相当有利于他的条件讲和,这对全国都很有影响,丰臣秀吉对德川家康不得不另眼相待。丰臣秀吉出兵朝鲜时,没有把德川家康的部队编入渡海战列。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德川家康的幸运,其实这是德川家康运用自己的实力和采取巧妙的策略得来的。丰臣秀吉出兵朝鲜,使丰臣政权和西南大名损失惨重,而德川家康却在和平建设中积蓄了财力,壮大了力量。这些变化是丰臣氏政权崩溃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是德川家康后来夺取全国政权的重要转折点。 注意内治是德川家康取得成功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德川家康的内治是和改组与强化封建秩序溶为一体的。在取得全国政权前,每占领一地,总要对新领地的统治加以整顿,而不是一味追求武力扩大版图。夺取全国政权后,为了巩固政权,除保持丰臣秀吉的政治成果外,又采取了一系列改组和强化封建秩序的措施。一是没收和削减敌对性大名的领地,充实幕府的经济基础:德川家康没收了87个敌对性大名的领地,总收入量为414万石(一说没收了90个大名的领地),减封了三个大名的领地,总收入量为207万石(一说减封四家大名领地)。其中的3/4转封给自己的功臣和亲近大名,其余的1/4划为德川氏的直辖地,再加上甲斐、信浓、美浓、近江、越前、佐渡、陆奥南部等地区的直辖地,总收入量达6万石以上,此外,德川家康还把佐渡、石见、伊豆等地的重要矿山和京都、大坂、奈良、骏府、长崎等重要城市和港湾地划为幕府直辖。这样,幕府就几乎控制了全国的大部分重要财源。 二是建立起幕藩体制的封建统治制度。德川家康根据对幕府的向背,把全国的大名分成三类。第一类是他的儿子和德川氏的近支宗族,这一类叫做“亲藩”;第二类是忠于自己和自己祖先的功臣,这叫做“谱代大名”,“亲藩”和“谱代”是幕府政权的支柱;第三类是关原之战前与德川家康同为大名的人,或战时曾忠于丰臣秀吉战后降服的大名,属于这一类的叫做“外样大名”。德川家康把三种类型的大名混杂相间,使亲藩和谱代大名监视外样大名。其次,为了加强对武士的统治,树立幕府的权威,又于1615年颁布了《武家诸法度》。其要旨是奖励文武、诫逸乐奢华、守节俭、严阶级(即服饰、乘舆的等级规定)、不得蓄浪人、不得擅自修缮城池、不得私婚、不得结党,但最主要的是规定了大名的“参觐交代”制。按规定,全国外样大名分为东西两半,半住江户,半住领地;每年4月为东西两半部大名的交代时期(对谱代大名另有规定),大名的妻子须常住在江户,事实上作为人质,大名依地位带领侍从,构成“诸侯行列”,按期到江户参觐交代。由于“诸侯行列”人数众多,往返于江户和领地之间的耗费十分巨大。因此这一制度不仅可以使幕府实际上把江户交代的大名作为人质而加以控制,还可以大量消耗大名的财力,使之无力叛乱。与此同时,德川家康还进一步推行丰臣秀吉的兵农分离政策,完善了身份制度,把整个日本社会划分为身分世袭的士、农、工、商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内部又贯穿着纵的主从关系。最后,在1615年还针对皇室、朝廷、寺社颁布了《禁中及公家诸法度》和五山十刹的法度。这样,以身分制为核心,以幕府为政权的中枢,上对天皇、公卿,下至各藩大名、一般武士、僧侣、农民、手工业者、商人,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幕藩体制。德川幕府就是主要靠这个体制来统治全国。
第三,在对外事务方面,德川家康不是个完全的锁国主义者。创立幕府后,他立即遣使朝鲜,并于1608年恢复了和朝鲜的邦交。与此同时,又积极谋求与明朝的间接贸易。他出于对军需物资和生丝贸易的需要,创立幕府后的初期,对发展与西欧各国的贸易也很积极。1608年,他聘用英国人三浦安针为外交顾问、贸易事务官,并向他学习世界知识、天文和数学。他甚至默许基督教的传播,后来因感到危及日本传统的封建统治,又加以禁止。1612年,幕府在直辖地首先颁布禁教令,翌年便把这一法令推行到全国。1615年起,进而对朱印船贸易也严加限制。 第四,德川家康大力提倡文治。他十分好学,喜欢读有关治国平天下的经史典籍,鉴于字镰仓幕府以来佛教势力已与庄园制紧密结合的事实,他在创立幕府前一直抑制佛教,推崇儒家思想。创立幕府后,他认为庄园制已彻底摧毁,佛教因失去旧的经济基础和遭到沉重的政治打击也已衰落,这时恢复佛教的威信,对巩固新政权不仅无害而且有益,因此晚年逐渐扶植佛教,与名僧探讨各宗的佛法,日益趋于儒佛合一的思想统治。德川家康一生的最大业绩在于他继织田信长、丰臣秀吉之后,改组和强化了日本的封建秩序,把日本封建社会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他开创的德川幕府在日本历史上维持了长达260多年的和平统一局面,这给日本封建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比庄园制时代略好一点的社会环境。但是,德川家康所改组和强化的日本封建制度,仍然是建立在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的基础上。严格的身分制度把每个人都死死地固定在一个狭窄的框子里,严重地阻碍了社会的进步。他推动海外贸易并非要民间贸易自由发展,走上近代重商主义的道路,而是出于幕府政治和经济的需要,维护封建的政治统治,其范围只限于由极少数幕吏、大名、特权大商人所把持的官方贸易,一旦超出幕府的政治需要,就立即加以取缔或限制。1612年颁布的禁教令,实际上是德川幕府政治锁国的开始,从1615年开始对朱印船贸易的限制,则是一种部分的经济锁国,是德川幕府后来全国锁国的先声。此外,德川家康晚年推行儒佛合一的思想统治,对日本人民的思想起了很坏的束缚作用。这种影响甚至一直延续到明治维新以后。
德川家康的家训
「一、人の一生は、重き荷を负うて远き路を行くが如し。 急ぐべからず。
二、不自由を常と思えば不足なし。
三、心に望みおこらば困穷したる时を思い出すべし。
四、堪忍は无事长久の基。
五、怒りを敌と思え。
六、胜つことばかり知りて负くるを知らざれば、 害その身に至る。
七、己を责めて、人を责むるな。
八、及ばざるは过ぎたるに胜れり。」
1. 人的一生就像挑着重担走远路一样.不该着急.
2. 把不自由当作平常的话,就没有不足之处.
3. 当感到没有希望的时候,该想起以前困境之时.
4. 忍耐是长久没事的基本.
5. 把愤怒看成敌人.
6. 只知胜利而不知失败者,灾难降之身.
7. 自责可,不能责怪与他人.
8. 过犹不及
石田三成
石田三成,织丰时代武将,公元1560年—1600年在世。 公元1574年丰臣秀吉为长滨城主的时候,石田三成是15岁。当时三成为某寺院的童子,一天秀吉外出打猎,口渴至该寺喝茶,三成端上一大碗凉茶,秀吉一饮而尽。后又捧上半碗微热的茶,秀吉也喝了。接着三成又献上一小茶碗更热的茶,秀吉大喜,又喝了。从此深得秀吉的信任,成为秀吉的侍从。这个故事说明三成自幼就有明敏的才智,他能机敏地察知秀吉的意向,言行合乎秀吉的心意。公元1582年织田信长死后,秀吉讨伐信长的宿将越前的柴田胜家 而进军近江,迫使柴田自杀。三成因参加这次北国征伐有功,得到了马一匹及白布50端(一端为3丈)。讨伐柴田成功以后,秀古代替了信长的地位,1583年到大坂城,公元1585年任关白,叙从一位。那时三成也由从五位下治部少辅升至五奉行之一(其他是前田玄以、浅野长政、增田长盛1长束正家。五奉行是办理国政的最高机关)。天正十四年(1586)又兼任界市的奉行。石田三成效忠主君,跟随丰臣秀吉南征北战,建立了一系列的战功。
(1)讨伐九州。当时九州的豪族岛津氏势力很大,丰臣秀吉于天正十五年(公元1587年)以25万大军讨伐九州岛津氏。在讨伐战争中,三成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2)讨伐小田原。秀吉降伏岛津氏以后便讨伐关东的北条氏,天正十八年(公元1590年)2月秀吉率军攻打北条氏的小田原城,三成为先锋,率领1500骑东下。4月包围小田原城,由三成攻占小田原城的卫星城——馆林城和忍城,使小田原城陷于孤立,北条氏父子被迫开城投降。
(3)讨伐奥州。丰臣秀吉为了统一日本,决定讨伐奥州的伊达政宗,派三成于公元1591年1月到相马,去瓦解伊达政宗的盟军,最后迫使伊达议和。
(4)侵略朝鲜。奥羽平定以后,国内军事行动告一段落。接着丰臣秀吉便想侵略朝鲜,在东松浦半岛的名护屋设立大本营,准备侵朝。文禄元年(公元1592年)3月13日侵朝军队158000人分九批渡海,4月12日先锋小西行长从釜山登陆。此时三成被任命为船奉行,在名护屋执行运送部队、粮食和武器的任务。5月3日小西行长、加藤正清等占领京城。不久秀吉便派三成到朝鲜去执行特殊任务——进攻中国(明朝)及各武将划分占领地区。三成于7月16日到达京城。8月7日在京城召开作战会议,制定巩固京城、攻打平壤,以防备明军来授的作战方案。由于明朝李如松率领的援军及时赶到,小西行长被明军打败,退出乎壤。又由于明朝主和派得势以及日本在“碧蹄馆之战”失败,两国开始和谈。1593年5月15日三成伴同明使沈推敬、徐一贯等到达日本名护屋,谈判议和条件。
庆长元年(公元1596年)9月1日,明朝的正式议和使节杨方亨和沈惟敬一起到达大坂。秀吉接见明使一行,明使宣读国书。因国书中非但没有秀吉所提出的五项条件(明朝公主嫁给日本天皇,恢复勘合贸易,派遣一名朝鲜王子及大臣为人质到日本,朝鲜八道中的南四道割让给日本,各自归还俘虏),而且封秀吉为日本国王,秀吉大怒,驱逐明使,谈判破裂。 庆长二年(公元1597年)2月21日秀吉以141500人的兵力再次侵朝。这次秀吉不到名护屋,在伏见指挥,所以三成也留在伏见(在大坂)辅佐秀吉。但公元1598年8月18日秀吉突然病死,由三成主持撤兵并与明朝议和。当初丰臣秀吉无子,将其姊日秀与三好一路的儿子收为养子,他就是关白、左大臣秀次。但文禄二年(公元1593年)亲生儿子秀赖出生以后,对养子秀次的感情便开始冷淡起来,后悔将关白让给秀次。于是产生了一股谣传,说秀次对秀吉抱有异图。因此石田三成奉秀吉之命于文禄四年(公元1595年)7月赴聚乐亭会见秀次,探听事情真相,并到处收集秀次反叛的材料。结果秀次切腹自杀,其妻妾20多人也惨遭杀害。这就是所谓“策谋事件”。因此三成得到江北194000石的领地,被封为佐和山城主,但遭到浅野长政等大名的怀恨。公元1595年秀次自杀以后,秀赖成了秀吉的继承人。
然而秀赖年幼,为考虑到将来,秀吉让五大老(德川家康、前田利家、毛利辉元、字喜多秀家、上杉景胜)、五奉行(前田玄以、浅野长政、增田长盛、长束正家、石田三成)两次立誓效忠。特别身为五奉行之一的三成,对主人秀吉格外忠心,誓死辅佐秀赖。秀吉死后,部下便出现不和,加藤正清、黑田长政等七名武将要杀三成。后来三成听了德川家康的劝告,引退佐和山城。石田三成回到佐和山城以后,德川家康便背约进入伏见城,并和诸大名私下结党进行反叛。此时引退在佐和山城的石田三成决定乘家康到会津讨伐上杉景胜的机会起兵,以毛利辉元为盟主,联合关西诸侯,总兵力为92700人,攻打伏见城和田边城,一时势力大盛。家康率军迎战,东西两军于1600年(庆长5年)9月15日上午8点至下午2点半在大垣的西北关原(美浓平原的西北部)展开一场大会战,史称“关原之战”。结果德川家康的东军胜利,石田三成的西军失败。接着家康又攻下石田的根据地佐和山城,西军的据点大垣城的守将秋月种长开城投降。9月27日,家康进大吸城觐见秀赖。佐和山城陷落的那天,家康就派遣田中吉政搜查石田三成,并下令以重赏通缉三成,凡隐藏不报者,不仅本身,全族及当地都要受处罚。
关原之战失败以后,石田三成逃往伊吹山,打算在此暂且栖身,伺机潜入大坂再度举兵。他逃出关原的时候有许多随从人员,为避人耳目,让他们离开伊吹山。只有渡边勘乎、矾野乎三郎、盐野清介三人决定留下,和三成一起经近江浅井郡的草野谷,逃到大谷山。最后连这三人也让他们离开,约定将来在大坂见面,单身翻山越岭进入伊香郡,投身于古桥村法华寺的三珠院。后来被村民发现,不得不离开三珠院,在当地农民与次郎太夫的庇护下,躲在附近的山洞里。然而此事被当地的一名地主知道了,劝告与次郎太夫将石田三成交出,引渡给田中吉政。与次郎太夫大惊,立即告知石田三成乘早逃走。但此时三成下痢倒在山洞里,又无食物,自知命该断绝,力劝与次郎太夫报告田中吉政。结果三成被捕,引渡给吉政。那天是9月21日,关原之战后的第六天。 吉政自幼和三成很亲密,同情三成的遭遇,十分照顾他,给他食物吃,还替他治病。后来三成被送到大津的家康的军营,在营门口黑田长政看到他,立即下马向他道歉,并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换去身上的脏衣。家康以厚礼接见,还把他当作194000石的诸侯看待。 三成被捕后,和三成一起举兵的小西行长、安国寺惠琼也先后 被捕,他们和三成一同送到大坂,三人戴着枷锁在坂颐和界市游街,然后押到京都,交给奥平信吕收监。
10月1日,三成、惠琼和行长各乘一辆囚车从信昌的邱宅押到六条河原的刑场。在刑场上,人们为三人念佛,石田三成拒绝,态度和平常一样镇静,毫无畏惧。三成被斩首以后,他的首级和惠琼、行长、自杀的长束正家的首级被一起挂在三条桥示众。三成的遗体被大德寺的圆鉴国师收去,葬在大德寺的三玄院里。
石田三成接受主君丰臣秀吉的托孤,全心全意辅佐秀赖,对德川家康的反叛极端痛恨,最后不顾力量悬殊和家康决一死战。被捕后三成被押到大津,在军营前家康的部将福岛正则看到三成,从马上呵斥道:“你掀起无益之乱,今天落到如此地步有何脸面?”三成回答说:“我武运不好,不能活捉你而感到遗憾。”
临刑前游街的时候,三成口渴想吃茶,转告警卫兵。偏巧此时没有茶,警卫兵说手边有柿饼,如果口渴可以吃。三成说柿饼生痰,所以不吃。警卫兵听了这话便笑道:“即将杀头的人还怕生痰,真滑稽。”于是三成说:“对于你们那样的人当然是对的,但考虑大义的人,即使在杀头的一瞬间还要保重生命,因为他无论如何要设法实现宿愿。” 三成战败后不自杀,最后被活捉,人们从这点说他贪生怕死,这是人们的误解。三成到杀头前始终抱着打倒德川家康的信念,他要抓住一切机会来实现自己的信念,他的生也好死也好都是为了主君。丰臣秀吉死后,三成对家康的态度十分傲慢,当然更谈不到奉承了。某天在大胶城中,三成裹着头巾烤火取暖,因家康就要来到,旁边的浅野长政劝三成取下头巾,三成不肯,被长政取下抛人火中。还有一天,家康和三成一起在大佛殿,三成的手杖不小心落地,家康立即拾起来交给三成,三成连一声道谢也没有。
三成认为对主君的尽责不单在思想方面,在物质方面也要献出一切。从而他很节约,不浪费,佐和山城的居室是板壁的。但是另一方面,他不惜费用重用人才,以150000石的俸禄招聘蒲生乡舍、岛胜猛(也称岛清舆)。后来他们成了三成的忠诚家臣,在关原之战中奋战而死。 三成爱读《源平盛衰记》,在关原之战失败后逃往伊吹山中的时候,一定想到石桥山之战失败而藏身于一枯树中的源赖朝吧。三成认为胜败乃兵家之常,失败不可舍命,应全力逃出战场,以图大事,此乃合乎兵法。
石田三成,一直以来是妄臣、傲慢的小人形象,导致家康胜利的最大原因等等。
然而近年来,司马辽太郎、小和田哲男、界屋天一的人对其评论的改变了他多年来人们心中的形象。 在历史上谁善谁恶似乎都只有当时的胜利者与统治者说了算,常常为后人产生误导。 在关原之战后,德川幕府成立,致力将三成渲染成为一个怀有小人之心的恶人,将千利休的被迫切腹、丰臣秀次的逼杀、丰臣政权后期的衰弱各责任推在了他的身上!!造成了人们对他为人的误导。
首先,千利休的切腹与丰臣秀吉的被杀全都是丰臣秀吉的意思,真正的谋害人是丰臣秀吉。三成不过是执行人而已。(有点象当年曹操杀伏皇后而世人皆痛骂华韵)
关原之战是在德川家讨伐上衫家时开始的,东军在一日之内大获全胜。在战初,东军个个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家康形容有如履薄冰的感觉~。结果确实历史的齿轮违背了大多数人的愿望将胜利交给了东军而使西军大败而走。 其中有一种说法是石田三成阻止了岛津丰久夜袭东军大营的方法,错过了胜机而导致了西军的失败。可是,夜袭战献策本身的事实就非常的可疑~。即便是事实,当时石田三成也对东军的部署进行了透彻的分析。家康的失败也就是东军的失败,而对于久经沙场的家康来说,夜袭的成功率也就非常的小了~。 纵观全局,当时石田三成总领地194000石,加上毛利与岛津的领地,总共只是全日本的十分之二,而家康在当时就占了全日本的十分之五,对比之悬殊是如此的可怜与柔弱~~西军的破败也是可想而知的。 丰臣秀长与秀吉的对话中有着“军中有善立功而善求丰厚之俸禄者,不可限制其赏,将吾之俸禄赠与亦可。”的对话。三成有着丰厚的高俸禄,在秀吉时代的后期为了报答秀吉的恩惠,拼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为丰臣家奔走作战,鞠躬尽瘁…………
浅井长政
浅井长政(1545~1573):近江战国大名,因家臣反对其父久政的与六角联姻政策,而被拥立为当主,英武善战,勇名响彻京畿。后娶织田信长之妹市姬为妻,借道于信长,并辔入京勤王。因信长攻击浅井氏世交越前朝仓氏,长政在久政与重臣的胁迫下被迫攻击信长,1570年战败于姊川,三年后居城小谷落城,他剖腹自尽。
宇喜多直家(1529~1581):备前豪族三宅氏的分支,领有儿岛,又称为宇喜田或浮田,先后侍奉守护赤松氏和守护代浦上氏。直家是战国时代仅次于斋藤道三的阴谋家,数十年未经一战,全凭联姻和暗杀获取地盘,最终击败主家,完全支配备前、美作二国。织田、毛利对战时,他及时倒向东军,病殁前托孤于织田军大将羽柴(丰臣)秀吉。
丰臣秀吉(1537~1598):俗称丰太阁,原名藤吉郎,战国第一奇男子,桃山时代之开创者。尾张中村农民出身,仕于织田信长而称木下姓,在政战两道累功而成为大将。1573年受封近江长滨,改名为羽柴秀吉。后受命征讨毛利氏,水淹高松城,得到信长自杀的讯息后火速赶回,于山崎消灭明智光秀为故主报仇。继而在清州会议上取得织田家主导权,又击败织田宿将柴田胜家、泷川一益、佐佐成政等而取得织田氏的天下。再先后攻灭后北条,臣服德川、毛利、、长宗我部、岛津等,终于结束战国乱世。他自己得天皇赐姓丰臣,官居关白,退位后称为"太阁"。后因侵略朝鲜失败而羞愤病死。
德川家康(1542~1616):幼名竹千代,元服后称元信或元康,三河冈崎领主松平广忠之子,江户幕府的开创者。幼年先后在尾张和骏河做人质,桶狭间之战后恢复故土三河,与织田信长结盟,攻取今川的远江领地。1582年武田灭亡后而得到骏河,并暗中取得甲、信二州的统治权。1584年小牧、长久手之战后臣服于丰臣秀吉,为五大老之首,移镇北条故地关东八州,以江户为首府。秀吉死后,他利用文吏、武将二派之争,于关原之战击败文吏派而扩大了影响,终于成为征夷大将军,开设幕府。大坂冬、夏两战灭亡丰臣氏后,完全统一日本,后世尊称为“神君”。
朝仓孝景(1428~1481):幼名小太郎,又名教景、敏景,法名英林宗雄,通称弹正左卫门尉。朝仓氏原为但马国日下部氏,1333年朝仓广景在丹波举兵拥护足利尊氏,后从属于越前守护斯波高经。孝景趁斯波氏内乱,勾结守护代甲斐常治,驱逐斯波义敏,拥立斯波义廉,略取河口·坪江庄。应仁之乱时,他先参加西军,又转向东军,1471年成为越前守护,将本处从黑丸城转至原甲斐氏统治的一乘谷城,支配整个越前,成为战国大名。留下著名的家训《朝仓孝景诸条》(或名《朝仓敏景十七条》、《朝仓英林壁书》)。
朝仓义景(1533~1573):朝仓孝景(不是又名敏景的那个孝景)之子,越前的战国大名。因为仰慕京都文化,而将之引入越前,并与明朝开展贸易,使领内日益繁荣。长时期与北陆各国的一向一揆作战。足利义昭曾逃到一乘谷城,请求他出兵攻击三好未得明确答复,而南依织田信长。义景遂与信长对立。1570年,朝仓、浅井联军在姊川被织田、德川联军击败;1573年信长攻克一乘谷,他自焚而死。
明智光秀
织田家臣,通称十兵卫,又称惟任日向守
关于他的身事在历史颇有争论,一般说法是《明智军记》里说明智家是美浓豪族土歧家的分支,属于武田氏一派的子孙,由于明智光秀的父亲明智光纲早亡,他是寄养在叔父明智光安的城里长大的,另外,明智光秀还是织田信长的妻舅,原因是因为明智光秀的叔父明智光安把三女儿嫁给了织田信长的岳父斋藤道三。(注,该说法在历史上不被承认。美浓确实有个名为明智庄的庄园,但史料中却毫无任何有关明智家存在的证明。另外,《明智军记》写明智光秀游历的很多名城在当时还未建成,而那些提到的诸侯又早已死去。) 长大后的明智光秀出仕了斋藤家,此后不久,斋藤道三遭到其子斋藤义龙的攻杀,斋藤道三在长良战死后,斋藤家的新当主斋藤义龙立刻对亲近斋藤道三的明智家发动进攻,明智家被灭亡,明智光秀被迫逃亡到越前,出仕越前朝仓家。
也许是不满意朝仓家,永禄十一年(1568)七月,明智光秀再度出走,就在这时,他遇到了被三好三人众和松永久秀赶出京都的征夷大将军足利义辉的弟弟足利义昭,足利义昭此刻正前往越前朝仓家,他希望能够借助朝仓家的力量夺回征夷大将军职位,但是,朝仓家以实力不足的理由,拒绝了他的要求,无奈的足利义昭只好准备再去上杉家,武田家寻求帮助,就这样,明智光秀跟随了足利义昭。
在寻求上杉家和武田家的帮助失败后,足利义昭一行人最后来到了尾张的织田家,在明智光秀的说服下,织田信长终于同意帮助义昭上京夺回征夷大将军职位,由于明智光秀出色的才能,织田信长请求足利义昭让明智光秀以足利家臣的身分仕于织田家,这在“忠臣不仕二主”的道德观上看来,这种情况确实异常,但是,在名份上看来,足利义昭是未来的征夷大将军,那么织田信长也就是义昭臣子,而且,足利义昭此刻急需信长的帮助,所以,足利义昭很爽快的答应了。 永禄十一年(1568)九月七日,织田信长率领六万大军由美浓的歧阜城出发,沿途消灭了不表臣服的浅井家,六角家后于永禄十一年九月二十六日进入京都,在稳定足利义昭征夷大将军的地位后,信长命令明智光秀和柴羽秀吉共同担任京都奉行。
元龟元年(1570)渐渐不满于被信长控制的足利义昭以征夷大将军的身份向武田,上杉,朝仓,浅井,示好,本愿寺等大名寄送御内书,命他们联手由北和西夹击信长组成“信长包围网”,在得到义昭的御内书后,在京畿地带的浅井,朝仓,本愿寺立刻行动起来对信长进行进攻,但是,不久后在天皇调停下,双方停战,虽然在这些战斗里明智光秀没有立下太大的功绩,不过,在此之后第二年征讨延历寺的战斗中立功,受赐阪本新城,成为拥有五万石领地的诸侯。
元龟二年(1572),武田信玄上京,并于该年在三方原大败信长德川联军,元龟四年二月三好家余党和伊贺,甲贺的豪族也在石山,坚田举兵反对信长,明智光秀奉信长的命令去坚田平乱,很快他就成功的完成了任务,此刻,柴田胜家也攻占了石山,见情况不对的足利义昭立刻在慎岛城举兵,但是信长早有准备,他由琵琶湖攻打慎岛城,义昭不敌,便想请求天皇调停,但信长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招,早派人将通往皇宫的路线切断,最后义昭只好以二岁的儿子为人质表示投降,可是,信长并未因此原谅他,在把义昭流放去河内若江的途中信长命人将他杀死,从此,明智光秀就正式成为织田家的家臣,为了安抚光秀信长赐他近江滋贺郡。
天正元年(1573),织田信长先后消灭朝仓,浅井家,信长受命光秀为朝仓领地的代官,并前往越前就任,同年,一向宗发动暴动进攻越前,织田信长率三万余大军前往越前作战,光秀也随既出征,他于八月十五日夜里,攻入龙门城,斩杀了本愿寺教众二千余人,由于镇压一向宗有功,明智光秀受封日向守,赐名惟任,天正三年(1576),织田信长命光秀负责攻略丹波,同年冬天,明智光秀军攻击丹波黑井城,但由于八上城的波多野家的突然背叛,明智光秀大败,退回阪本城。
天正四年(1577),本愿寺家再次对信长开战,明智光秀奉命出征,双方交战于三津寺,结果,光秀败北,不得不逃往天王寺,本愿寺随后赶到将天王寺团团围困,收到消息的信长立刻率大军前来支援,天王寺里的光秀乘机外夹攻,本愿寺军退回石山本愿寺,信长随既包围石山本愿寺,并把攻破石山本愿寺的任务交给了佐久间信盛,但在毛利家的帮助下石山本愿寺一直未能破城。
天正五年(1578)二月,信长再次命明智光秀出征,去进攻纪州的本愿寺主力(杂贺军)这次明智光秀成功的完成了任务,尽管在和本愿寺作战,因丹波的攻略明智光秀也满意停止,同年十月,明智光秀进攻了丹波的龟山城,经过三天的激战,龟山城落城。 天正六年(1579)三月,明智光秀讨伐叛臣波多野家,为了劝降波多野家,明智光秀将自己的母亲为人质,波多野家感其诚恳愿意投降,明智光秀劝波多野投降,但是,织田信长段然拒绝了波多野家的投降,最后,愤怒的波多野军杀害了明智光秀的母亲,也许就是在这时光秀对信长有了不满。
天正十年(1580)三月,织田信长在利用天皇敕令情况下,逼本愿寺向自己请和,并放下武器成为皇家的祈愿寺,无奈的本愿寺家终于同意了信长的条件,结束了石山会战,由于明智光秀在与本愿寺和丹波的战功第一,他得到丹波二十九万石的领地和龟山城。
天正十二年(1582)明智光秀担任了织田家御食奉行之职,不久,前往京都的织田信长在途中停留于明智光秀处,光秀立即设宴招待信长,谁知信长食用的鱼已经坏掉,被信长食出,不知情的光秀立刻遭到信长的责骂,拒说当时信长对他“以杖击其头”,这使明智光秀在众人面前非常难堪,之后,愤怒的信长命光秀离开自己的领地,去支援正在西国与毛利家作战的柴羽秀吉,并听柴羽秀吉的指挥,然后,织田信长带领百余人的卫队气冲冲的离开前往不远的本能寺夜宿。 就在织田信长走后不久,明智光秀率领约千人的军队出发,当他路过本能寺时,光秀突然下士兵们下达了“敌在本能寺”的命令,向本能寺里的信长发起进攻,最后,织田信长被杀,明智光秀立即进军京都,京都守备信长的长子织田信忠率部在京都妙觉寺转入二条御所与明智光秀奋战,不久,信忠自知不敌,切腹而死。 进入京都的明智光秀马上发文天下,号召各大名响应自己,可就在这时从西国赶回的柴羽秀吉率领三万的大军发起对光秀的讨伐,明智光秀率部一万六千余人迎战柴羽秀吉于山崎,最后,明智光秀战败,当光秀逃至阪本城附近的山路时,被当地的农民杀死。其短命的政权被人称为“三日天下”。
女儿:明智玉子 主要家臣:明智秀满、斋藤利三
岛胜猛
又称岛清舆、岛左近(しま さこん)日本战国时期武将。筒井家臣,主家灭亡后于关原之战时为石田三成礼聘,至此与三成誓同生死。关原之战时与德川家康大军奋战,壮烈阵亡。
关原之战中的岛胜猛
关原合战决战之时,胜猛担任主力石田军的前卫英勇奋战。 这天清早大雾散去後,宇喜多军与井伊军开始对射铁炮,之後福岛正则率领6000人冒著如雨的铁炮对宇喜多军展开突袭,宇喜多秀家正面接战。不多久双方部队就相继投入战斗之中,而在西军中自然是以石田三成军战况最为惨烈,一来大家都知道石田三成才是西军实际统帅,二来东军的将领与三成有私人积怨的皆优先以石田军作为头号目标。
当时石田军作战的部队累计有黑田长政的5400人、细川忠兴的5100人、田中吉政的3000人、加藤嘉明的3000人、金森长近的2850人及胜猛旧主筒井定次的1150人,六支部队共计超过2万的兵力,石田军全靠岛胜猛以巧妙的兵法与过人的武勇才使人数上处於绝对劣势的石田军与诸多敌人战成旗鼓相当的局面。
就在西军好不容易佔到了上风,却因为小早川秀秋的反戈全面崩盘,先是大谷吉继受到一众叛军群起围攻战败自刃,右翼被完全突破使中路的进攻也受到影响,小西行长听到大谷军的溃败後,立即放弃再战向伊吹山退去,而宇喜多秀家在怒意之下本要向秀秋军杀去但在重臣明石全登死命劝阻後向伊吹山方向撤退。 关原合战的结果以德川家康的胜利告终,岛胜猛知道已是势难回天为了力保对自己有著知遇之恩的石田三成,果断地劝三成向北路逃生,而他则是跳上战马带领残兵冲入东军阵地以保三成一缐生机,在混战中岛胜猛看著刚才还在山头上迎风飘扬的“大吉大利”字样的帅旗遭人砍断,"看来主公逃过一劫了。"这是岛胜猛人生的最後一眼。
武田信玄
武田信玄 たけだ しんげん( 1521年12月1日--1573年5月13日)原名武田晴信たけだ はるのぶ,源氏名门新罗三郎义光之后,武田信虎的嫡长子,甲斐武田氏第十七代家督,日本战国时期的名将。任甲斐守护,因其具有卓越的军事才能,被人称作“甲斐之虎”。大永元年十一月三日在武田信虎迎击今川军的饭田河原会战中出生于要害山城,母亲是甲斐豪强大井信达之女(大井夫人)。幼名太郎,或说胜千代。天文五年(1536)三月元服(古代日本十二岁以上男子所行的成年礼,相当于我国古代的冠礼),受当时的将军足利义晴赐予“晴”字改名晴信。一般所称的“信玄”是其后来的法号“法性院信玄”的简称。同年七月,由今川义元牵线说媒,迎娶了左大臣三条公赖之女为正室(三条夫人)。1541年放逐为政暴虐的父亲武田信虎继承家督职位,随即就展开了攻取信浓的行动。当时信浓主要有小笠原家(信浓守护)、诹访家、木曾家和村上家四大势力。信玄在自立的次年就消灭了自己的妹夫诹访赖重。天文十四年(1545),北条氏康进攻骏河东部,信玄向今川派出援军的同时,积极策划今川、北条间的和平工作,终于在三国间缔结了和约。次年,解除了后顾之忧的信玄大举进兵信浓。武田军平定诹访地区早就刺激了北信浓的猛将村上义清,村上军开始沿着千曲川侵入武田领地。天文十七年(1548)二月,信玄不顾周围的反对意见,在大雪中出兵信浓,意在攻取村上的根据地坂城地方。然而,二月十四日的上田原会战,可能是信玄一生中最大的败阵经历。雪中行军而来的疲惫之师,被奋战的村上军伏兵杀得丢盔弃甲。信玄早期的辅弼重臣,号称“二职”的板垣信方、甘利虎泰双双战死;勇将横田高松殿后而掩护信玄撤退,被追兵包围,亦战死;信玄本人也受伤。不过,在当年七月的盐尻岗会战中武田军击溃了信浓守护小笠原长时。
两年后的户石城之战,村上义清与小笠原长时两面夹击再度击退了武田军的进攻。因硬攻难以奏效,信玄展开了对义清控制下信浓豪族的拉拢劝诱工作,徐徐但有效地动摇了义清的根基。至天文二十二年(1553),村上义清已难以抵御信玄的攻势,与小笠原长时一起前往越后投靠长尾景虎(上杉谦信),由此引出了信玄终生的强敌
●信玄的其他情况
武田信玄的用兵与为政之道在日本战国史上颇具影响。所举“风林火山”(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之军旗,语出《孙子兵法》,威震一时。信玄在用兵上尤擅于指挥甲州精锐的骑兵,以灵活机智的战术取得胜利。开创了“甲州流”兵法。武田信玄以杰出的军事指挥闻名的同时,也是个出色的民政家。天文十六年(1547),信玄制定了俗称为“信玄家法”的《甲州法度之次第》五十五条,详细规定了主君与家臣的关系及家臣应遵奉的准则等,是战国家法的代表之一。而信玄在甲斐的釜无川和笛吹川上修建的治水工事,采用最先进的筑堰分流技术,是战国时代最大、最有名的堤防,其利泽及后世,被后人称作“信玄堤”。
信玄笃信佛教,本人就是天台宗的大僧正。宗教信仰是信玄治国的重要内容。武田家的名将原虎胤就曾因信仰问题(虎胤信奉日莲宗)而出走。信玄的宗教政策也体现着战国大名特有的现实性。例如,允许僧侣交纳一定的役钱后娶妻,这一做法对于当时已近乎公开泛滥的僧侣娶妻的现象,显然比强行禁止更为合理。
在结束相模方面的忧患后,元龟三年(1572)十月,应与织田信长敌对的将军足利义昭之请,信玄领兵三万余上京,有关进京作战的情况,以前已有描述,便不再赘述了。在以压倒优势取胜并几乎消灭信长的盟友德川家康,即将于信长一决雌雄时,信玄突然发病(传说是脑溢血)(一说受重伤)而不得不暂停上京计划。次年的天正元年(1573),五十二岁的武田信玄殁于信浓的驹场。根据信玄的遗言,三年秘不发丧,而由信玄之弟信廉充任影武者。天正四年,信玄的遗体才正式下葬于惠林寺。据说得知信玄之死,上杉谦信也感到很悲伤,决心不再与甲斐作战。
毛利元就
毛利元就もうり もとなり(1497-1571)
毛利弘元的次子,明应6年(1497)3月14日生于安艺吉田郡山城。母亲为毛利同族的福原广俊之女。幼名松寿丸,又称少辅次郎。历任官职:右马头(天文2年)、陆奥守(永禄3年)。明应9年(1500),父亲弘元将家督之位让与长子兴元后退隐,元就与父亲一起移居多治比猿悬城。元就公的母亲在他5岁时逝世,而父亲也在10岁的时候辞世了。父亲离世后元就公跟随义兄大内义兴移住京都,可以说少年时代是在孤独中默默成长的。15岁那年松寿丸元服,正式得名元就。永正13年(1516),长兄兴元病逝,其子幸松丸(时年仅两岁)继家督之名。元就以庶家分流为多治比氏。稍倾,与吉川国经之女美伊方成亲。
大永3年(1523),9岁的幸松丸亦离开人世。就在同一年,元就与妙玖的第一个孩子,隆元也诞生了。8月10日,元就正式入主郡山城,成为毛利家督。就在毛利氏宗家相继之时,与尼子家臣龟井秀纲暗通的渡边、坂一派支持元就的异母弟弟相合元纲,策划阴谋反对元就。为了对抗这一阴谋,大永5年(1525),毛利氏与尼子氏断绝主从关系,投入大内氏麾下。
此后,元就大力推行联姻之策,与尼子方的高桥氏(兴元夫人的娘家)、武田氏(中国地方的国人一族)、穴户氏(元就之女五龙局的夫家)、熊谷氏(次子元春夫人的娘家)、天野氏和平贺氏等邻近的国人众结成了相当坚固的同盟。天文9年(1540)9月至次年正月,尼子晴久(经久之孙)率三万大军对郡山城发起包围攻势,得大内氏援军,最终击退了尼子势。正因受援,在天文11年至12年(1542-43)大内义隆讨伐尼子氏时不得不派军出阵的毛利氏亦受败军之苦。 天文14年(1545),在丈夫身边默默支持了28年的妙玖夫人病逝。次年元就公将家督之名让于长子隆元,自己于幕后把握实权。天文19年(1550),寄于竹原小早川氏为养子的三子隆景回归本家沼田小早川氏继领家督。另一方面,以吉川氏当主兴经(妙玖夫人的外甥)与家中宿老的对立为契机,推养子次男元春继任家督(同年,元春迁入吉川氏本城火之山城,杀害了兴经父子)。同时对家中进行肃正,将反抗元就的井上一族诛杀。 弘治元年(1555),严岛之战爆发。小早川氏支配下的能岛、来岛、因岛水军及村上海贼众联手击破了陶晴贤部。弘治3年(1557)4月,毛利势击溃大内义长军,将周防长门两国纳入毛利氏的版图。同年11月25日,元就发出“三子教训状”,毛利两川体制的正式形成。 永禄9年(1566)6月,毛利氏开始侵扰北九州地方。11月,尼子氏灭亡。同月5日,在有姻亲关系的河野氏帮助下确立了对伊予的支配。
永禄12年(1569)6月,尼子氏残党进攻出云;同年10月大内辉弘(义隆的表兄弟)军在大友水军的援助下在周防国登陆;能岛村上氏亦背叛;毛利军在备前的攻略也受到浦上氏的反抗。 面对种种不利因素,元就从九州地方迅速撤离。就在回到本领后不久,即元龟2年(1571)6月14日,元就于吉田郡山城病逝,享年75岁。墓地在今广岛县高田郡吉田町的郡山城内洞春寺,法名日赖同春大居士。毛利元就以仅仅150人的军队自吉田城开始振兴国家,最终一统中国地方。写给三个孩子的家书作为元就的遗训成为毛利家行事的规范,长久的传于后世。元就过世后,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谨守元就遗训,全力扶持正室辉元在混乱的战国中生存下去。元就病故之时,武田信玄50岁,明智光秀43岁,上杉谦信41岁,织田信长37岁,丰臣秀吉35岁,德川家康29岁,石田三成只有11岁。从历史的轨迹来看,如果元就晚生30年的话,日本战国历史很可能有非常大的变化。 作为战国第一流的智将,毛利元就驱使着他卓越的战略战术策略,坚持彻底的现实主义纵横于战国乱世中。如果之后仍有这样超一流的武将的话,天下也就不会这么轻易落入秀吉之手了。元就一旦取得天下,就会以广岛为首都,他推崇的积极对外贸易策略与家康所奉行的锁国政策相比而言,势必会对日本的发展起更大的作用。
上杉谦信
享禄三年(1530)一月二十一日,越后守护代长尾为景的幼子诞生于春日山城。因为当年是虎年,孩子被取名为虎千代。这个孩子成年后称长尾景虎,也就是后来驰骋于战国乱世的“军神”上杉谦信うえすぎ けんしん(1530~1578)。
●守护代的“下克上”
室町时代的越后守护上杉氏,在文安三年(1446)之前一直居于京都的幕府理政,实际支配越后国的是源出于桓武平氏,世代仕奉上杉氏的守护代(代理守护管理地方各国的家臣)长尾氏。守护代的势力渐渐壮大,终于使守护上杉氏感到不安。从第六代守护上杉房朝开始,以及其后的房定、房能两代,都采取积极的策略,力图夺回并加强守护在地方上的实权。
在守护与守护代的对立中最终获得决定性胜利的是上杉谦信的父亲,第九代守护代长尾为景(?~1536)。永正四年(1507),刚继承守护代之职仅一年的为景借守护上杉房能与其养子上杉定实不和之机,起兵攻灭上杉房能(房能逃往关东途中在越后国境上的天水越遭包围而自杀),拥立定实为守护,从而把握了越后的实权。永正六年(1509),房能之兄,关东管领上杉显定兴复仇之师攻入越后,虽一度迫使为景逃往越中,但次年又被为景击败,上杉显定受长尾军的追击战死于长森原。 由于为景通过“下克上”夺取国政,其一生几乎都是在与国内外反对势力的交战中度过的。越后国内不满为景的豪强(本庄、色部、宇佐美、上条等)以及不甘于作傀儡的守护上杉定实,陆续向为景发难,最后都败在为景手下。其间,享禄元年(1528)十二月十二日对于为景来说具有重大意义。这一天,为景被幕府许可有使用白伞袋和毛毡鞍覆的权利。白伞袋和毛毡鞍覆是守护权力的象征,这表明幕府承认守护代长尾氏越后国主的地位,拥有与守护匹敌的身份。
天文五年(1536)八月,为景进攻越中之前,预计到进程可能不会很顺利,先将家督之位让给了长子长尾晴景。十二月,长尾为景在越中旃檀野与一向一揆作战时中计败死(另有病死说)。
●谦信的战国大名之道
战国时代是讲实力、轻名分的世代。为景一死,本来就不太平的越后国更加动荡,各地豪强占据一方,各自为政,俨然是个“小战国”。当时虎千代年仅七岁,穿着盔甲送为景下葬,国内的混乱可见一斑。按照室町时代武家的传统习惯,没有继承权的幼子常常被送去出家。于是这一年虎千代受戒于春日山麓的林泉寺(长尾氏的菩提寺)名僧天室光育门下,学习禅与文武之道。 继承越后守护代的长尾晴景,比谦信(为方便起见,以下统一称“谦信”)年长十八岁,是为景生前最疼爱的儿子。然而,晴景体质虚弱,没有作为武将的统领之才,被国内的其它势力所轻视。为缓和自己的窘境,天文十二年(1543),晴景尝试着让十四岁的谦信(当时刚刚“元服”,改名长尾平三景虎)协助强化统治权,入驻越后中部的栃尾城,在确保长尾家在越后中部领地的同时,牵制本庄房长、色部胜长、中条藤资等敌对势力。一开始,附近的豪族们根本没把这个小毛孩子放在眼里。但谦信到城后,得到母亲家的古志长尾氏和栃尾城代本庄实乃等人的援助,多次击退敌对势力的来犯,并很快将安田长秀、北条高广、小河长资等豪族收伏于帐下。在栃尾城的一系列作战是谦信最初的战争经历。天文十四、十五年(1545~1546),守护上杉家的老臣黑田秀忠两度占据黑泷城谋反,谦信代兄长晴景率兵平叛,表现神勇,最后依守护上杉定实之命消灭了黑田一族。 谦信的声望迅速压倒了晴景,国中渐渐有了改立谦信为守护代的苗头,这是晴景始料未及的。终于,难以容忍的兄长联合长尾政景(上田长尾氏)、黑川清实等人,打出了讨伐自己弟弟的旗号。内战中,谦信虽然兵少,却以攻其不备之法大败晴景军。天文十七年(1548)十二月,双方由上杉定实做调解人达成和议:晴景引退,谦信作为晴景的养子继承家督和守护代职。当时谦信十九岁。 天文十九年(1550)二月二十六日,越后守护上杉定实病死。定实没有儿子,守护家绝了后。两天后,将军足利义辉承认谦信有白伞袋和毛毡鞍覆的使用权。这样,谦信实质的国主地位得到了认证。次年,一直不承认谦信地位的长尾政景降服于谦信麾下,越后长尾一族实现了统一。天文二十一年(1552),谦信被授予弹正少弼,从五位下的官位。
在叙述谦信作为战国大名的历程前,有必要先谈一谈谦信的性格特点。在游戏中,谦信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能力很强却 “野望”(野心)极低的人。谦信重传统道义,一生几乎都在为维护室町幕府的统治秩序而奋斗,与北条、武田及后来与织田的战争都是基于这一点而发起的。也正是由于这一点,谦信统治时代长尾(上杉)家的体制与其他战国大名颇有不同。就以之前介绍过的今川、武田两家来作比较:今川在室町时代一直是强大的守护,武田则通过强化守护职权而跃居战国大名之列,牢牢控制住领地内的实权(最主要是土地所有权)是他们没有像其他许多守护家族那样渐渐没落的原因;其对领地内上至家臣下至平头百姓的掌握程度之高,充分表现在两家各自制定推行的分国法《今川假名目录》和《甲州法度之次第》上。长尾氏虽然是通过“下克上”(典型的战国大名发家方式)而一跃成为战国大名的,但谦信的父亲长尾为景并没有完成越后的统一。谦信本人是得到中条藤资、直江实纲、大熊政秀、本庄实乃等中部豪族的支持才上台的,似乎也没有要彻底一统越后的意思(真正统一越后的,是谦信的继承人上杉景胜)。后来所谓的上杉家臣团,实质上更像是以谦信为首的越后豪族联盟。谦信主要是靠自己的威信和实力巩固这个联盟,并以此作为维护室町幕府统治秩序的基础。尽管如此,越后的主从关系还是远不如甲斐的那么稳固,武田、北条也常利用这一点,在谦信的腹地策动一些豪族――北条高广、大熊朝秀、本庄繁长――叛乱(北条高广和本庄繁长最后还都归顺谦信留在了越后,谦信对待反叛者的态度比信长宽容多了),这也是许多游戏中越后诸将的质量远不及甲斐诸将(个人觉得这样的评价很不合理)的原因之一。 天文二十一年(1552),上野平井城的关东管领山内上杉宪政抵挡不住北条氏康的攻势,逃到越后求助于谦信。这成为谦信后来十四次进军关东的起因。下一年,信浓的小笠原长时(守护)、村上义清、高梨政赖等来越后泣诉,请谦信帮助回复被武田信玄占领的信浓领地。以谦信的性格,自无不允,当年八月就爆发了对武田氏的第一次川中岛会战。是役虽然只是小规模的接触(双方大名均未出战),却介绍了谦信和信玄这对宿敌的相识,对其后整个战国形势的发展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当年九月,谦信进京,为此前接受弹正少弼,从五位下的官位向皇室献礼。后奈良天皇授予谦信天杯、御剑和“讨伐对邻国怀有野心之徒”的敕命。无疑,这等于给了谦信攻击武田、北条的名分。然而,与进京的成功同时而至的是巨大的花销,围绕着这些费用的征收问题在家臣中出现了争执。敏锐的武田信玄立即抓住了这一机会。天文二十三年(1554)十二月,越后刈羽郡北条城主北条高广在信玄的煽动下自立,但三个月后就失败投降了。北条高广是镰仓幕府的名臣大江广元的后人,越后国人中的实力人物,平日自负武略不逊于谦信,常怀异志。谦信待高广却显得极为宽大,后来还让他去上野厩桥城经略关东。十三年后的永禄十年(1567),高广受北条氏康支持再度谋反。然而越后和相模同盟(越相同盟)时,谦信又一次饶恕了高广,依旧像从前那样重用他。越后松散的主从关系由此亦可见一斑。 武田信玄几乎没有给谦信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在弘治元年(1555)七月,因为缔结了三国同盟而无后顾之忧的信玄大举进兵川中岛,谦信亦驻军于善光寺与之对抗。两雄对峙了一百五十多天,各自滴水不漏,互无建树。最后由今川义元出面调停,议和罢兵。第二次川中岛会战结束了。 收兵回国后谦信面临的是一场内乱,有力家臣间的领土纷争不绝。谦信被各种诉讼纠缠得心灰意冷,于弘治二年(1556)三月在给自己的老师天室光育的信中留下了“功成名就,急流勇退”的话,宣告隐退,欲独自一人前往高野山(或说比睿山)出家。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晴天霹雳般地令家臣们大吃一惊,宇佐美定满和长尾政景二人慌忙召集重臣商议,以“景虎乃越后统合之中心,舍此无人可内服众将,外御强敌”故,说服了中条藤资,驱逐了欲乘乱谋反的大熊长秀(朝秀),极力恳请谦信复出。谦信趁机要求诸将提交联合署名的起誓文书,并向春日山城送出人质。对此当然无人再敢表示异议。谦信的隐退可能只是一种计谋,但在内忧外患前,这出苦肉计式的隐退戏的确带来了强化家臣团统治的好结果。这一年谦信二十七岁。 从越后逃亡的大熊长秀到甲斐投靠了武田信玄,上杉、武田间的和约至此破裂。弘治三年(1557),武田军进逼栃尾城,谦信亲率大军迎战。素来以战法稳健著称的信玄极力避免打硬仗,只是以先锋部队作了试探性的攻击。信玄曾趁夜埋伏下骑兵五十和步兵三百,次日清晨故意放出三匹惊马,意在诱使上杉军夺马而骚乱(曹操在延津诱敌战术的迷你版,但三匹马也太吝啬了点儿)。谦信任由三马在阵前狂奔了许久,视若无睹。关于第三次川中岛会战的记载很不明确,大体上是没有决战就不了了之了。 同年,关东管领上杉宪政再度逃到越后,将关东管领职、系图、重宝等一起转让给了谦信。为此谦信在永禄二年(1559)第二次进京,由朝廷和将军正式认许了这一继承。时值正亲町天皇新立,同样赐予谦信天杯和御剑。永禄四年(1561)3月,谦信以关东管领的名义,集合了关东诸侯共计十一万五千兵马,讨伐“逆臣”北条。北条氏康的居城小田原被大军围困了逾一个半月,但丝毫没有要陷落的迹象。同时,谦信在阵中收到了北条的盟友武田趁虚进兵信浓的探报,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攻取小田原的打算。谦信先顺路去了镰仓,在鹤冈八幡宫举行了关东管领的正式就职仪式,接受上杉宪政的“上杉”姓和“政”字改名为上杉政虎(同年十二月又受将军足利义辉赐予一字而称“辉虎”)。从镰仓往越后的归途中还攻取了北条方的武藏松山城。 ●谦信的用兵
据传谦信曾在毗沙门堂得到感悟,自称是战神毗沙门天的化身,战前常在毗沙门堂独自冥想作战方案,战时打“毗”字军旗。谦信不像大多数武将那样使用团扇或采配,而只是随便拿一根三尺长的竹竿指挥作战。与老谋深算,从来都坐在阵后指挥的信玄不同,谦信会亲自率领冲锋。战国时代的军书评价二人,常说信玄以正兵作战,谦信则以奇兵当正兵。这样的说法未必全面,但可以说明谦信不拘泥于一般的战法。信玄用兵,一般都避免正面硬碰,而力图使敌人露出破绽后再给予毁灭性的打击。面对谦信这样的强敌,自然倍加谨慎,在川中岛几次交锋都虎头蛇尾地告终。然而这种劳师动众却没有结果的战争,正是谦信所反对的。决战的机会,终于在永禄四年夏的第四次川中岛会战中被谦信抓到了。 谦信驻军妻女山,与海津城的信玄对峙了十日,双方都有些一反常态:谦信虽然兵力只有信玄的三分之二,且已近缺粮,却还是打打小鼓,哼着谣曲《八岛》,悠闲地过着每一天;信玄在优势兵力下毫无进展,倒有些坐不住了,采用了军师山本勘助的建议,由高坂昌信、马场信房、真田幸隆等率一万两千人的别动队夜袭妻女山,信玄本阵八千人则守候于山前的八幡原(“啄木鸟战术”)。然而,谦信可不是树中的虫。九月九日傍晚,在庆祝了重阳佳节后,谦信照例在山头遥望海津城,发现武田军的炊烟比平时浓密,从而预感到了武田的行动。九月十日天明,决战的时刻到来,原来意图守候伏击的武田本阵遭受了几乎上杉全军的突击。据《甲阳军鉴》载,当时有一位头缠白绢,只露出双眼的越后武士,骑马突入武田中军,挥刀直砍坐在折凳上指挥的信玄。信玄不及拔刀,只得以军配团扇抵挡。第一刀使团扇碎裂,后两刀砍伤信玄肘、肩部。信玄的近侍二十余人急来救主,原虎义挺枪刺伤越后武士的马屁股,马惊而载着武士逃去。虽然《上杉年谱》说这位武士是谦信的“影武士”(为迷惑敌人而使用的主将替身)荒川伊豆守,《北越军记》又说遭突袭的也是信玄的影武士,但民间依然传说这是谦信与信玄的单挑。岌岌可危中的武田本阵因别动队的及时来援而起死回生,后来丰臣秀吉评说道:“卯时至辰时上杉胜势,辰时至巳时武田胜势”。是役乃少见的恶战,双方均死伤惨重(尽管诸说不一),战后信玄一直回避与谦信的正面对决。三年后的第五次川中岛会战其实并未交锋,双方相持六十余日,武田与上杉在信浓的拉锯就这样结束了。信浓人口众多、资源丰富,又没有统一的势力,自然成为武田扩张领地的突破口;而对于上杉来说,撇开道义上的原因,信浓也是越后联络关东的通道之一,更是保护越后安全的屏障。两雄的争夺在所难免。但是,正因为谦信与信玄棋逢对手,难解难分,二人把一生的过多时间耗费在信浓,错过了进取天下的大好时机,从而使织田信长的成功省了不少力。这也许是川中岛会战最大的意义。
关于谦信的战法之猛烈,后来在大坂战役中表现神勇而得到德川幕府的感状(对武士功绩的褒奖文书)的上杉家臣杉原常陆说:“我等追随谦信公时,历大战小战不计其数,其酷烈无可相比者;纵不期生还之恶战,亦未足得一感状。今之战犹如小儿投石打闹,仿佛赏花游山而得褒赏。”
永禄六年(1563),北条氏康发兵五万进攻武藏松山城。谦信率军援救,未至,城已陷,遂移兵附近北条方的私市城。该城背依大湖,建于险要之地,难以卒拔。城的本丸临湖,筑得很高。谦信巡视时,见从本丸通往二丸的廊桥上张着竹帘,湖水中映出桥上站的一个穿素白单衣的人影。谦信三次见到这样的人影,推测本丸中拘有不少作为人质的妇孺,就先令柿崎景家带队猛攻正门。待城内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正门时,派人拆毁附近的民房,用柱子结成大筏投入本丸后的湖中,并故意发出很响的水声,佯装要从水路进攻。本丸的妇孺着实被吓了一跳,纷纷夺路逃向二丸。把守正门的兵将不明真相,见到本丸突然大乱,只道是城内有内应已占据了本丸,顿时无心再战,自杀的自杀,投降的投降。谦信遂拱手而取此坚城。可见谦信用兵之机略。
●义气
在关东反反复复的争纷又持续了好几年,各方都没有什么大进展。永禄十年(1567),武田信玄开始把矛头转向昔日的盟友今川,而三国同盟的另一端北条则站到了今川一边。为了一起对付武田,北条氏康甚至与长年敌对的谦信和好并结成短暂的越相同盟。鉴于甲斐是内陆山国,而越后、骏河、相模都是沿海国,今川氏真建议三国共同停止向甲斐运盐作为制裁。提议得到了北条氏康的赞同,但谦信知道后却说:“断盐而使甲州的民众受苦,非有勇之人所为。胜负当在战场上分晓,敌国之民亦人众也,不可采取此等残忍手段。”遂命藏田五郎左卫门运盐往信浓深志的集市贩卖。 元龟二年(1571),北条氏康死,武田信玄与北条氏政重新结好后,攻德川家康于三河,开始了他的进京作战。织田信长与谦信缔结了同盟,谦信出兵信浓长沼,遥相声援德川家康。时驻守信浓的武田胜赖部仅有八百余人,勉强前来迎战。谦信赞其勇,不欲以众克寡,竟引兵退去。次年四月,武田信玄突然病死于进京途中。死前曾嘱胜赖与谦信修好,并以为依托,由此可见其对谦信人格的肯定。谦信知信玄死,亦为之伤感,叹道:“吾国之弓箭将不利矣。”随即绝音曲三日,并遣使往海津城吊唁。有老臣进言趁机收复信浓,谦信以“乘人之危之举,不齿为之”,未予采纳。后武田胜赖违背信玄“死后三年不可出战”的遗言,强行出兵,在长筱惨败于织田、德川,元气大伤,越后诸将复请乘虚进攻武田,谦信以同样理由未准,至死不曾为难胜赖。
●四十九年一睡间
信玄死后,谦信与信长虽然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友好,但决裂已只是时间问题。信长消灭室町幕府之举使谦信认定信长是天下动乱的祸首,而被驱逐的将军足利义昭也请求谦信进京再兴足利家。从越后进京的道路是顺着北陆道,经越中、加贺、越前至近畿。为此,谦信的军锋首先指向了越中和能登。越中、能登原本都是守护畠山氏的领国,但能登(畠山氏所在)的实权早已旁落入重臣游佐氏、温井氏、长氏、三宅氏等手中,形成所谓重臣合议体制。重臣之间明争暗斗,可是把畠山氏傀儡化却是一致的。永禄九年(1566),欲夺回权力的畠山义续、义纲父子被群臣逐出了能登;继承守护职的畠山义庆(义纲长子)还只是个娃娃,天正二年(1574)也不明不白地死于变乱;其弟义隆上台后两年就病死(多半是被谋害);群臣中势力最大的长纲连索性扶立了一个年仅两岁的幼儿为主。能登实际上处于极度混乱的无主状态。至于越中,更早已是豪族与一向宗势力林立,其中不少以武田信玄为后盾。信玄进京的同时,谦信也曾出兵夺取了越中的大部分地区。
天正五年(1577),谦信平定了越中最后的几个据点,并顺势扫平了能登除七尾城(名义上是畠山的居城)以外的所有地方。七尾城中群臣之首的长纲连与织田素有亲交,一面闭城坚守,一面遣其弟长连龙向信长求援。九月,正在围攻七尾城的谦信接到了探报,以柴田胜家(一说为织田信长)为主帅的五万织田大军渡过加贺的手取川攻入能登。当时七尾城内已发生了传染病,许多士兵因而病死。十五日,倒向上杉方的游佐续光、温井景隆等发动叛乱,诛杀了长续连、长纲连父子及其一族,七尾城在困守四十余日后陷落。谦信随即率三万五千人马迎击织田军。织田军已在手取川前背水列阵,且人数占优,但闻知七尾城已陷,谦信亲自统兵前来时,竟畏其名而战意尽失,乘夜撤兵。谦信随后追击,恰逢手取川涨水,织田军难以渡回,登时混乱,在谦信的猛攻之下溃不成军。战后留在岸边的织田军尸体有千余具,另外数倍于此的人淹死在河里或被河水冲走。织田与上杉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以惨败告终。因为北条在关东有所动作,得胜后的谦信没有乘势进兵,而是退回了越后。 翌年正月,谦信下达了关东征讨的总动员令(一说待越后积雪溶化后进京与信长决战)。然而,谦信的生命也正随着越后的积雪一起渐渐消逝(实在是天佑信长)。即将出阵前的三月九日,谦信突然昏倒于厕所,并失去知觉。谦信是战国有名的酒豪,甚至骑在马上也不忘饮酒(由此需要出现了专用的“马上杯”),因饮酒过量而造成脑溢血。四天后的三月十三日(公历4月29日),一代名将与世长辞,行年仅四十九岁。相传留有辞世歌“一期荣华一杯酒,四十九年一睡间;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如梦中”。
谦信是身高六尺(约合188公分)的伟男子,作为武将的另一面,也是热心的学徒。常请儒者山崎专柳斋秀仙解说四书五经;也学习老庄学说;请书道大家、安国寺的名僧建松缮写《孟子》,等等。天文二十一年(1552)进京时,更是与京都的名僧、文人广泛交游。谦信先拜访关白一条兼冬、右大臣西园寺公朝,求教歌道的秘诀;又向大纳言公光质疑《源氏物语》、《伊势物语》中的不解之处。将军足利义辉也和谦信交流和歌。 围攻能登七尾城时,谦信尝咏汉诗一首:“霜满军营秋气清,数行过雁月三更。越山并得能州景,遮莫家乡忆远征。”在孤寂的军营看着能登(“能州”)的山景,想到与它相连的越后群山,不禁激起了思乡之浮想。情景交融,感人肺腑,体现了长年征战在外之人对朴素、自然的本心的渴望。从中也可以看出谦信在诗歌上的造诣。
受母亲虎御前的影响,谦信自幼崇信神佛,终生不近女色。参谒高野山金刚峰寺而从阿阇梨清胤学密宗佛教;天文二十二年(1553)受戒于紫野大德寺,得法号“宗心”;元龟元年(1570)在春日山城脚下的林泉寺祈祷平定越中,得该寺高僧宗谦的一字而改法号“谦信”。天台宗座主营建大讲堂时,谦信捐黄金200枚。其后还进献宝刀、马、砂金给净土真宗的本愿寺证如上人(光教)。本愿寺遭信长攻打时,谦信每每输送兵员、物资援救之。天正二年(1574)十二月剃发而为密宗法印大和尚,天正四年(1576)正月任阿阇梨权大僧都。
●对谦信的评价
在诸多战国武将中,上杉谦信无疑是非常突出的一个。几百年来,谦信一直受到人们的爱戴。他的魅力,不单在其天才的军事指挥力(这一点游戏中充分肯定),更多的来自于他的人格(可惜这一点游戏中表现不足,也无法表现)。其行事作风与战国乱世格格不入,有时甚至略显迂腐而为人所乘。但谦信始终保持个人本色,并成为乱世中的强者,绝不是一句“难能可贵”所能涵盖的。 战国武将中钦佩谦信的大有人在。除了武田信玄,另一个老对手北条氏康也同样敬重谦信。氏康在元龟元年(1570)把第七子氏秀(后来的上杉景虎)送给谦信做人质时,曾对长子氏政说:“晴信、信长之辈,都是说一套,做一套,不足以托赖。然而辉虎殿下不同,受人之请,必忠人之事。我死后,诸国中你可以依靠的,舍此无人。”可惜后来氏政未从此言。关东诸侯中直至最后都追随谦信的太田资正,在谦信死后评说:“谦信公之人品,八分乃贤者,二分为恶人。恣纵怒气,行事怪异,是为其‘恶’;除此而外,勇猛而无欲,清静而无邪,廉直而无私,明敏好察,慈惠待下,喜闻人谏等,是为其‘善’。虽有微瑕,不足掩其辉,实乃绝世罕有之良将。”
日本史学界的权威坂本太郎在其著作《日本史概说》中评价谦信说:“在杀伐无常,狂争乱斗的诸国武将中间,上杉谦信以尊神佛、重人伦、尚气节、好学问的高节之士见称,令人感到不愧是混乱中的一股清新气息。” 可谓是非常精辟的总结。
附:长尾氏
源出自桓武平氏的坂东八平氏之一,因发迹于相模国高座郡长尾庄而称长尾氏。从镰仓时代末期起就追随上杉氏,室町时代作为山内上杉氏的家宰、守护代,其同族散布于上野、下野、上总、越后、武藏各国,支系颇多。其中在越后的有府内长尾、古志长尾、上田长尾、下田长尾等数支。府内长尾氏作为越后守护代世代辅佐上杉氏,在领内统治和各地会战中颇多功绩。上杉谦信就出自府内长尾氏,其母(虎御前、青岩院)则出自古志长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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